谢逢十的手一碰上那伤口,简暮寒就闷哼了一声,额头立刻就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疼就喊出来,装什么呢?”
谢逢十嘴上虽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又轻柔了许多。
处理完背后,谢逢十扔掉了手里的脏棉球,又去罐子里取了个新的,绕到了简暮寒的身前。
“我自己可以。”
简暮寒看着她,语气难得柔和了些,抬起手向她要着镊子。
“顺便。”
谢逢十盯着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勾唇微微笑了一下。
简暮寒瞳孔微张,喉结动了动,抬起的手最终放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膝盖。
他挺着胸膛,就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
谢逢十就这么半跪在他面前,低着头拿凉凉的棉球在他胸前的伤口上轻轻擦着。
两人的呼吸交缠着,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姿势缠绵且暧|昧,黄昏的暮色又极暧|昧地笼在他们身上。
简暮寒原本因忍耐而皱起的眉不知什么时候舒展了,他的眸色汹涌着,视线更是无处安放,四处逃窜着,最后落在了身前人若隐若现的白皙锁骨上。
在谢逢十拿走棉球的一瞬间,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反抵在身下,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闭着眼睛贪婪地享受着少女独有的软香。
“你,不疼了?”
谢逢十哑着声说,唇瓣开合着,无可避免地蹭到了他冰凉的唇。
她坏笑着,轻轻碰了碰他背后的伤口,细微的疼痛唤醒了他的理智。
简暮寒快速松开了她,起身往门口走去。
他散散倚在门框上,顺手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又顺手点了一根抽。
他抬头半眯着眸子,望着远处快要西沉的太阳,长长吐出了一口烟。
谢逢十懒懒瘫在沙发里,手支着头,看着他在那里借烟消愁,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于是朝门口不怀好意地问道:“你真的不用去浴室解决一下?”
“管好你自己。”
门口扔回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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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过后的尴尬,谢逢十是不想忍受的,她自觉地回到了房间同简暮寒隔离了起来。
和黄虎威聊了一下午,倦意后知后觉地来了,以至于她沾到床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门被人敲响,谢逢十的睡眠向来很浅,一点小小的噪声就把她吵醒了。
“谢逢十,出来吃饭!”
门外传来的是简暮寒那好像欠了他一个亿的讨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