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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曼仪慢条斯理用小勺子舀粥,盘起长发的妇人旗袍加身,成熟的风韵与华贵浑然一体。
她将口中的食物吞尽,慢悠悠地说:“晚饭还是叫厨房按照宝贝的喜好来做,营养要均衡,在国外吃的那些东西都把人养废了。”
“……”
萧以歌拉开椅子坐下,又好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文渊迁就地给妻子夹去一颗青菜,儒雅的模样宠爱而不低微,“好,一会儿我去交代厨房。”
“妈,爸,早。”
萧以歌边盛粥边打招呼,不对这个现象发表看法。
她才回国不到一个月,入职公司总部后平时工作安排不少,好在是住在家里比较多,伙食跟作息都慢慢调整着。
对于萧曼仪看似严格实则关心的态度,她没什么好反对的。
高文渊宠爱不减地笑说:“宝贝早,快吃早餐。”
萧曼仪则是打量了几眼女儿的状态,颇为满意的同时饶有兴味地问:“昨天程昱哲表现怎么样?”
萧以歌刚舀了勺粥吹凉,不紧不慢地喝完才淡定回答:“还行,再看吧。”
如果要评价程昱哲,说实话,她的确不知道从何说起。
程昱哲不比常人,在基础标准与常人不同的情况下,她怎么评价都不合适,再者说她也不认识有同样状况的人,无法判断出程昱哲的优劣。
她神色太过平淡,让一向扮演和事佬的高文渊敏感地观察妻子的脸色,单方面给女儿打着配合:“这才单独见了一面,以后的事说不准呢,慢慢相处也好。”
萧曼仪捏着勺柄在指尖摩挲,瞥了一眼丈夫,笑得不明意味:“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的女儿能看得上程昱哲吧?”
她的语气并不高傲,但常年身处高位蕴养出的优越感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偏偏她说话的语速又是徐徐道来,威严与重量无形地环绕着。
萧以歌的动作一顿,却是没有辩解。
萧曼仪的直觉最是敏锐,也最是了解她。
她成长到如今这个年岁,少不了博闻强识的萧曼仪对她的培养,要在萧曼仪的眼皮底下全身而退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我确实觉得奇怪……”
高文渊惊讶地看向女儿,慈爱的面容写满了包容,“但那个小孩长得也算不错,我还以为以歌是想玩一玩。”
不愧是夫妻,一个是猜到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另一个则是以为她要玩点成年人的游戏。
她扶着耳边滑下来的发丝,含水双眸不自然地眨了眨,舔了下唇老实承认:“我确实没打他的主意,但具体为了什么,我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高文渊恍然大悟,给妻子投去“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