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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在一边的手机响起,把莫菲菲暂时从萧以歌的事情里叫醒。
她接起电话:“嘉明,怎么啦?”
魏嘉明在电话里体贴地笑:“快下来拿宵夜,我在以歌家门口了。”
“哇,可以可以!”
莫菲菲跳起来,边说边往外走,“我现在下去,今晚要彻夜长谈呢,没点吃的怎么行!”
萧以歌擦着头发出来,听到的就是留在空气里的这句余音,只是很快又来了句:“以歌啊,她洗澡呢,我拿就行。”
她皱起眉,有股说不清的感觉窜上心来。
宵夜有小龙虾跟烤羊排,再配上些烧烤。
莫菲菲搬来小桌子摆在地毯上,又给熊熊把餐盆拿来,一切准备工作齐全后盘腿坐下一脸期待。
萧以歌藕色真丝睡袍轻盈裹身,纤长双腿随意交叠着,靠在熊熊身上撩着湿气尚存的长卷发,日常随性的模样也美色外溢。
莫菲菲干脆跪坐着身体,戴上一次性手套为她剥了只虾放进碗里,满脸聆听圣意般的庄重:“女王陛下,您请。”
萧以歌被逗笑,承了她这殷勤拿筷子夹起虾仁咬了一小口,随即入了正题:“其实你问的问题,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莫菲菲疑惑:“展开说说?”
“她很早就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萧以歌放下筷子,放远了目光回看往昔,“军训的时候,我故意穿了裙子逃避跑步,被教官罚站在太阳底下。
就是那个时候,她比你还早一步跟我说话,把她的防晒衣借给我,让我围在腰上跑步。”
莫菲菲摘下手套,听得发愣:“我都不记得有这事,后来呢……”
军训的时候看谁都是陌生人,一张张脸看了一天都记不清谁是谁。
她第一个记住的是萧以歌,但她主动找萧以歌聊天后,根本没把萧以歌突然有了件防晒衣的事放在心上。
“后来啊……”
萧以歌仰了仰头,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轻轻笑开,“后来她还送过我回家,再就是全校都知道的白月光和红玫瑰,我还把早餐分她一半,值日的时候要了她电话号码。
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高二分班幸运地分到一起,可是一次来往都没有……”
她的笑声随着回忆而低落,那段日子里寥寥几次的接触,她记得这样清楚。
她曾经以为是自己从未经历过这样出尘脱俗的对待,所以才总是想起苏杭。
可当她经历一次又一次地被追求,每一次都不自觉地想起苏杭,想起那短暂的三年里如同火花般转瞬即逝的温暖,她才惊觉这个人已经篆刻在她的生命里。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