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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长得惊悚归惊悚,对我还是没有威胁的,总比外面那个又惊悚又危险的东西好些。
我在心里极力美化着它,颤抖着伸出手:“那个……麻烦你再呃,扶我一下……”
它也挺听话,听了就又把腿伸了过来。
我一碰到那冰冷僵硬的腿,全身就起了几层鸡皮疙瘩,能站起来一点后就赶忙撒手,整个人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我惊魂未定地喘了半天气,心说这算是什么经验,想着刚刚摸了条都不算人腿的腿就有点想在自己衣服上擦擦手,但又怕伤了鬼家的自尊心,于是硬生生忍住了这个冲动,又想起来掉在角落里的那枚棋子,低头一看,却已没了踪影。
像是知道我在找什么,红脸微弱的声音传来:“的变我是子棋。”
我反复消化了几次才想明白它说的什么,感慨自己口袋里都揣的什么玩意之余,不忘诚恳地问它:“你能不能试着正着说话?”
理解起来怪费劲的。
它摇摇头,眼珠子跟着微微甩了甩,看得我一阵担心,那藕断丝连的血管会不会断掉。
我吸了口气,环视了一周这个电梯。
电梯只有几平方米,不大也不高,我和红脸一起就几乎占去了一半的空间。
和平时唯一的区别就是,本来在电梯一角挂着的摄像头不见了。
我又抬头看了眼显示屏。
大红的数字“1”
表示我们现在还在一楼。
根据我看恐怖片的经验,一般见鬼的时候,楼里两个地方千万不能去:一是电梯,二是楼梯,逃无可逃,险象环生。
我这还是被鬼扔进来的,可以说是凉得彻底。
我不知道它把我弄进来要做什么,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它现在不在这里,但继续待着肯定是死,得在它开始搞事之前出去。
红脸缩在角落里看着我,小声道:“办么怎?”
我想起了能让我穿门而过的医生,期待道:“你会不会穿墙壁什么的?”
它摇摇头。
我一想也是。
考虑到它的妖力,它除了能蹬人一脚之外恐怕也没有更具有杀伤力的本事了。
虽说重点不在这里,但我看着它那颗挂在外面,脑袋一动就晃来晃去的眼珠子,还是忍不住道:“你还是别摇头了吧?就剩一个了,珍惜点。”
它点点头。
“……也别点头。”
既然配置不容许我剑走偏锋,想出去就只能实打实地打开什么地方钻出去了。
我抬头看了眼头上。
现在从电梯顶盖爬出去或者强行掰开电梯门都是经典的作死手法,我几乎可以预见要是这么做我死得会有多惨。
但这种时候如果按楼层,十有八九会到一个不存在的危险楼层去……
出也出不去,待着也不是办法,现在怎么办?
“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