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上那人见到项承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面带痛苦,用骨节用力地敲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咚。
咚。
咚。
小木屋里的如出一辙的沉闷声响,此刻回荡在屋子里,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人心上。
项承昀恍若未闻。
他走到那人跟前,轻声道:“玉卿斋门口那匕首,是你投的。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孤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孤要你死不得,活不了,余生受尽折磨,向她赎罪。”
“有什么你冲我来。”
女人挡在前,语气极为镇定,“主意是我出的。
罪也当由我来赎。”
项承昀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杀手居然也有情……”
女人瞪着他,出言讽刺,“残忍嗜血的鹰隼都能爱上金丝雀,杀手为何不能有情?”
笑声夏然而止,项承昀脸色蓦然沉了下来,与那女人对视在一起。
片刻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不如这样好了,”
项承昀站起来,快步走到桌前,回身看着两人,“只要你们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我立马放你们走。”
女人直接道:“我说!
指使我们的人……”
“先别急,”
项承昀笑了笑,“孤有条件。
你们二人,只能走一个。
至于谁走谁留,你们是自己商量,还是孤帮你们做选择?”
女人几乎是立刻道:“不行!
我与他同生同死!”
项承昀看着地上那人,“你呢?你的回答是什么?”
那人大张着嘴,喉中发出嗬嗬声,似乎努力想说出话,却无法发出声音。
侍卫上前,捏住那人脖颈,十分粗暴地一推他下巴。
“咯蹦”
一声,脱臼的骨头归位,侍卫立马放手退开,那人顿时捂着下半张脸,弓着背哀嚎起来。
女子心疼极了,用手顺着他的背,低声抚慰道:“安郎忍一忍,很快就好,很快就不疼了……”
冷汗顺着额头落下,那人颤抖许久,这才艰难地发出些简短音节,“殿下……所言……当真?”
项承昀道:“孤从不言而无信。”
那人重重喘了两声,舌头不甚灵活似的,含含糊糊道:“指使我与晚娘的人,未与我们见过面,只有来信。
信件我收起来,放在一个绝对隐秘的地方,这世上,唯有我与晚娘知道。”
“交出信件,孤准你们其中一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