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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主的嫁妆里翻出换洗的干净衣服,正准备擦洗,发现周慕安还在屋里。
顺口问:“你怎么还在?”
周慕安一愣,“我怎么不能在?”
余柳柳皱眉:“你今晚不会要睡这儿吧?”
周慕安本想去杂物间凑合,可余柳柳今晚的表现,又让他改变了想法。
木着脸说:“这是我的房间。”
余柳柳语塞。
初来乍到,她也无处可去。
为了不被人当做异类,目前也只能以原主的身份先将就在周家。
硬着头皮说:“那你先去外边守着,我要换衣服。”
周慕安:我是瞎子。
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口。
余柳柳等他摸索着出去,马上反锁了门。
刷牙漱口,从上到下擦洗了一遍,又催动治愈系异能治好了痛经,恢复了点体力。
只是原主这个手工缝制的花棉布裤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她在身上比划了半天,最后从空间拿出了自己的干净内裤。
换好衣服后,她又顺手把脏衣服洗了才开门。
周慕安还像木头一样杵在门口。
余柳柳晾好衣服再进屋时,周慕安已经摸索着坐到了炕上。
本着和平共处的原则,余柳柳从余家的陪嫁里拿了一套被褥给自己。
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井水不犯河水。
周慕安不言语,她也不说话。
昏黄的煤油灯跳动着豆大点的光,气氛有点尴尬。
周慕安感觉她好像没熄灯。
想到家里又欠了不少债,又撑起身子想要吹灯。
余柳柳马上警惕地坐起来:“你要做什么?”
周慕安:“熄灯。”
余柳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没熄灯?”
周慕安:“感觉。”
余柳柳撇撇嘴,想来他也不至于那么禽兽,趁大姨妈在对她动手。
冷声道:“你躺好,我来。”
周慕安:“……”
听着余柳柳起身,熄灯,躺下,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再联想到她怼众人时的分毫不让,有一些恍然。
余家捂得再严,他还是打听到了。
余柳柳貌丑木讷,跟姓陈的知青不清不楚,还被骗。
蠢笨如她,跟身边这个姑娘有很大出入。
人肯定没有送错,余家都用救命之恩相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