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越就算有错,也不是对不起大伯母,大伯母被欺骗很可怜,但那是边阅造的孽,边赢不允许母亲背这个锅,更不允许她被人侮辱,他将大伯母一甩,警告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大伯母一个跌跌撞撞,被他甩到洗手台那边,腰磕在水池边缘,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她捂着腰弯下身去,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一幕被赶来的边闻和边阅撞个正着。
到边赢的瞬间,边阅清醒过来,自己已经不是边赢的父亲,没有必要、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再去关心什么。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茫然无所适从,他眼睁睁地着边阅脚步都不停地冲上去,毫不犹豫地推了边赢一把,吼了句“你他妈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然后扶住妻子嘘寒问暖。
边赢脸上有明显的几道血痕,但边阅毫不犹豫选择了妻子,完全没有要关心边赢的意思。
边闻攥紧了拳头,到边赢,他依旧感到滔天的屈辱和愤怒,理应来说,到边赢的遭遇,他应该畅快,但他只感到灭顶的难受,没有半分出气的快感。
边闻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云笑白不放心地边闻一眼,指使云边“你去着边叔叔,我去哥哥。”
云边不放心,很想留下陪边赢,但她不敢过多展示自己的关心,只得依言照办。
她陪边闻一起在座位上坐了会,等到云笑白一个人回来。
云边实在没法忍住关心边赢的动态,悄悄问“妈妈,哥哥呢”
“我让司机送他回爷爷奶奶家了。”
云笑白说。
云边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好一会,边闻和边家大伯母也从厕所回来,不知道边阅是怎么哄老婆的,边家大伯母的表现勉强能算正常得体。
云边脑海里一直在回放边赢脸上的血痕,怒从心头起。
她拿起杯子,走向服务员“我要一杯热水。”
她补充,“开水。”
服务员说“女士,您入座吧,我来给您倒。”
“不用。”
云边笑笑,“我直接拿回去就行。”
“那您小心啊。”
服务员依言照办。
云边道了谢,端着一杯滚烫的水回座位。
消息传得很快,不少人都知道边赢和边家大伯母在洗手间发生争执了,云边路过边阅和大伯母身后,听到边阅在跟同桌人解释事情原委“阿峰没了,我老婆我对我侄儿那么好,心里就难受,她是替阿峰难过”
大家纷纷附和“难免的,想想这一切本来都该是阿峰的,当妈的心里得有多痛。”
云边脚尖不小心在地毯上一绊,一杯热水就冲边阅夫妇俩泼了过去,杯子还好巧不巧砸到了边阅的头,“咚”
地一声,砸得他头脑嗡嗡震。
边阅和大伯母惊叫着站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云边脸都吓白了,惊慌失措地不住道歉“不好意思,大伯,大伯母,你们没事吧”
她的男朋友,谁准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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