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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便听说这女郎因错事被其父狠狠责五十戒尺,遣去郊外庄子反省,前不久才归家。
想来因是此事恨毒了她。
殷姝猜的不错,这女郎归家后便着人打听是谁告自己小状,正是面前这位殷家女公子。
她用涂着姜汁的帕角抹抹眼角,立刻被熏的眼睛通红,活活一副受欺负不堪反抗的模样,单薄身子瑟瑟发抖,眼底却满是恶意。
“说的有理,女公子你是否近日心情不佳,这才一时收不住手?”
女郎B问。
瞧这话中满满恶意,非逼得殷姝担个苛责幼弟的罪名。
她转过目光看去,这女郎也是孽缘颇深,说来与殷姝无关,只是这女郎多任未婚夫都心悦于殷姝,诸多次题诗感叹美人远兮,缘来结兮,活脱脱下辈子定要为殷姝守身如玉的意思,她自然是恨毒殷姝。
这两人仿佛牵动所有女郎,周遭指责声渐起。
偌大厅堂竟无一人为殷姝出言。
殷姝内心感叹,原也不希冀有人替自己说话,却没想到自己拉的仇恨值如此多。
真真是天妒红颜。
面对众人指责,殷姝忽然展颜,不紧不慢地在勾颐旁坐下,端起茶品起来。
女郎些见她毫不回应,感觉打在棉花上,一口气出不得,咽不下。
女郎A弱弱说道:“我知女公子多是瞧不上我等,那公主殿下之问女公子总要答吧。”
当真是好话术,她若是不答便是蔑视皇室之罪。
殷姝抬头看向她,反问道:“敢问这位家中带孝的女郎为何会来入席?”
“女公子怕是近日关的恍然,我家并无白事。”
女郎A以为殷姝被气来说胡话,反讽道。
“若是无孝,我殷家大喜,你一袭白衣鬓边白花,莫不是诅咒殷家?”
女郎A神情一僵,本是听说太子偏爱柔弱女子,她为夺他青眼这才穿白衣,没想到殷姝竟注意到此。
殷姝也不给她多言机会,直接绝杀:“若不是,便是盼着你家长辈早日登极乐,要是我,多你这般不肖子孙,真真是要托梦带你走。”
女郎A气极,真被气哭起来,嗓门大的全无之前的柔弱抽泣。
殷姝懒得理她,转向另一位开口女郎,“这位女郎有闲心关心我如何,倒不如寻些法子白皙肤色,人白起来便不用在青楼挽留未婚夫婿。”
这女郎多次换未婚夫缘由便是她天生肤色蜡黄,寻医问药也不见好。
要是人选择相适妆容倒也罢了,可她嫉妒殷姝,却也爱学殷姝,每每出去总是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