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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死死磕地,似乎殷衡不有所表态她便誓不起身。
这话便耐人寻味了。
座中众人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殷衡身上,心中八卦之魂燃得厉害。
原本打算告辞之人,也稳稳落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殷衡认出这是殷沅身边的侍女知书,又察觉到旁人似有似无的目光,脸色一黑,还得硬生生忍下扯出温柔的笑容。
朝着众人拱手致歉:“这婢女之前伤过脑袋,神志不太清楚。”
说着便使眼神给奴仆将这婢子拉下去。
知书不待奴仆有所动作,立马高声道:“二公子连同二少夫人嗟磨我家小姐,天寒跪雪,命悬一线,天理难容,求各位老爷们做主。”
“奴婢若有虚言,不得好死。”
此话说的声声泣血,周遭看戏之人纷纷收起戏谑,或多或少不忍。
本以为是内宅争锋吃醋的小事,却没想竟闹出人命。
殷衡脸色黑成灶灰,也懒得掩饰,“快将她拉下去。”
旁边的殷父眼看此景,轻咳一声,缓缓开口:“你空口白牙,可有证据?”
心中暗骂,若不是丢的殷家脸面,他必不会出声。
知书应答:“此事后院李婆子可作证。”
“若你贿赂李婆子说假话呢?可有医官作证?”
知书咬咬牙,含着心酸的眼泪渗出来,“府中根本不让我们请医。”
殷父仿佛没听见此话,“无人证,又无物证,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话?”
“只要各位老爷们随我一看,便知晓其中状况。”
此时殷衡冷静下来,出声嘲讽道:“说来好笑,怎可让男子进后院,殷家脸面还要不要?”
这句出来,座中之人有些暗暗颔首,其余人也是眉头一皱。
男女十岁不同席,岂能去别家内院,不知礼数。
知书直起身,气得胸口起伏,她一一扫过座中每人,直至目光落在殷衡身上,“二公子,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吗?”
“人自然会惧,然而禽兽不会。”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掷地有声。
知书眼中泛起光亮,回首看去,见堂门前立着一位穿着月牙凤尾罗裙的女子,如皎月清丽,皓腕凝霜雪。
此刻平静的眉眼罕见涌上一点怒气。
正是殷姝。
知书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方才本想以死明志,撞死在殷衡桌案前。
然而此刻见到殷姝,满腔委屈与愤怒陡然泄掉,终于有主心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