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
小太监摇摇头,咬着唇瓣,可怜巴巴道“奴才不敢说,刘爷爷说了,若是奴才敢透出一分半毫的,必然要奴才的命。”
好一朵小白莲。
嘴上说着不敢说,实际上什么都说了。
姜照皊了他一眼,轻笑着道“成,本宫知道了。”
转身跟白苏道“去查查真假。”
这是很难查的,刘太监能做到大厨,又岂是一个小太监能撼动的。
口说无凭,也没谁瞧见。
谁知道这一查,就查出来刘太监一些事端来,他惯欺辱小太监,反正也没人敢说话。
有些小太监觉得丢人,便不肯往外说。
再加上说了谁信啊。
刘太监总是笑的一个人,整天挺着他的大肚子,见人就是三分笑,谁都说他性子好,最是绵软不过。
两极分化的评价。
听着倒是挺有意思的。
姜照皊轻笑“本宫问你,小吉说的,是不是真的。”
见刘太监堆着笑就要回答,她冷笑出声“可想好了再说。”
刘太监这种在宫中侵淫几十年的老油条,大清在,他就在了,一点都不带怕的。
纵然那时候只是个洒扫太监,但也是听着清宫风云,一路走来的。
清仁贵妃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有些脸嫩的主子罢了。
想叫他现原形,她还不够格。
脸上的笑容变都不变,他一脸无辜的开口“娘娘说的哪里话,奴才这种有名的老好人,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来。”
见娘娘不知可都,他拍了拍肚子,怅然道“许是觉得奴才好欺负的吧。”
姜照皊瞧着他这老油条的样子,就有些烦,摆了摆手,便没有说话。
刘太监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一关过了。
他冲着小吉笑的隐晦,告退离去。
姜照皊向小吉,最后问了一次“还有什么说的。”
她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这一老一小,都披着两张皮。
小吉红着眼圈,摇摇头不说话。
他生的稚气又干净,含着泪勾出笑容来,又奶又乖。
姜照皊瞥了一眼,突然有些惆怅,她色的这个形象,是怎么深入人心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太监都会用这一招了。
她真的不重色。
最后了一眼他身上的伤痕,确实是大力弄出来的,新新旧旧累积在一起。
“刘太监对你做过什么,你记个详情出来,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都一一说清楚了。”
姜照皊道。
小吉这么一听,登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札,轻声道“每次奴才都记下了,从未有遗漏。”
他会写字。
纵然一直默默挨着打,但都记下来了。
姜照皊这才意外起来,来这是个白切黑啊,原以为是个白莲花,谁知道是个黑莲花。
“拿来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