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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阔别多年,终于再见。
“诸位免礼。”
赵恩禾压抑着心底的激动,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
得亏了这几年的历练,如今他勉强也算得上是喜怒不形于色,不至于叫人看出他心中的波澜起伏。
“起来吧。”
赵恩禾作势虚扶了秦越一把,二人对视之时,秦越微微浅笑,赵恩禾也不禁露出微笑。
二人转瞬便恢复如常,外人即便看到了,也不过觉得是太子殿下平易近人罢了。
赵恩禾与众人寒暄了一会后,终于找到了与秦越单独说话的机会。
“夫子……”
赵恩禾强忍着眼底的热泪。
“长大了。”
秦越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不免感慨,在桃溪的时光仿佛转眼就过,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已经不是当时的彼此。
“日后,就能时常见到夫子了。”
想到这一点,赵恩禾不由心情大好,“对了,安儿和平儿如今也在京城了吧?春闱已定,父皇允我出宫了。”
为了保证春闱的公正,赵恩禾强忍着,一面都没有去见过秦越,私下也不曾找人联系过秦越,有过哪怕一丝的关照。
不是赵恩禾心狠,而是他明白,他做什么也瞒不过父皇的眼睛,只有他狠得下心,才是真的为夫子好。
“是啊,他们俩都到京城了,等宅子修葺好了,便请殿下过府一叙。”
秦家原本在京城那个宅子,三兄妹住是妥妥足够的,但是要迎娶朱昭熙,却略显局促,所以秦越又新买了一处宅子,命人重新修葺,用做新房。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夫子尽管开口。”
赵恩禾心头滚烫,只恨自己不能立马出宫,去见自己昔日的小伙伴们。
“多谢殿下了。”
秦越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将自己与朱昭熙的婚事告诉他,“对了,还有一事,想要告诉殿下。”
“是什么事?”
赵恩禾好奇道。
“我与勇毅侯府的大小姐,已定下婚约,待族中长辈上京,便会上门提亲,等成婚那日,还请殿下赏脸,喝一杯喜酒。”
“当真?!”
赵恩禾又惊又喜,“勇毅侯府那位表姑,我虽没见过,可想必姑太·祖·父亲自教养出来的孙女,定是极好的。
恭喜夫子!
日后……咱们也算是亲戚了。”
说到这里,赵恩禾当真是欢喜:“我定要为夫子与表姑,准备一份大礼。”
赵恩禾没说的是,夫子若是成了勇毅侯的孙女婿,就算是父皇,也得对他客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