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熙和朱昭煦的表字,还都是隆庆帝亲自所赐。
秦越从怀中拿出朱昭熙所赠的羊脂玉:“回陛下的话,灵云与微臣族弟已前往微臣老家,接族中长辈来京,为的便是我与灵溪定亲一事。”
秦越非常自如地称呼了朱昭熙的表字,这是亲近之人才可这么叫的。
顿了顿,秦越又解释道:“因为事关灵溪闺名,所以才暂时没将婚事宣之于众。
但是两家实则已敲定我与灵溪的婚事。”
秦越的解释,也还算说得过去。
这羊脂玉,隆庆帝也认识,是朱昭熙及笄那年,勇毅侯所赠。
有了这信物,隆庆帝不信也得信了。
就凭那妮子的身手,秦越这文弱书生的模样,想必是不可能抢得过来的。
“竟然是灵溪……”
隆庆帝有几分迟疑,一边是自己疼爱的女儿,一边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妹,帮着女儿抢表妹婿,这事说出去,总归不是那么地道。
“但是,你们如今也尚未定亲,此事也没有外人知道……”
隆庆帝转念一想,只要外人不知道,那么这些异议不就没有了?
至于灵溪,他当然会给她另找一个好夫婿,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隆庆帝这想法,也十分自然,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在女儿和表妹之间,他偏心女儿也很应该啊。
这么想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正说着,冯公公进来传话:“陛下,勇毅侯在殿外求见。”
隆庆帝一惊:“这么晚了,姑祖父怎么来了?”
赵恩禾连忙道:“想必是看秦状元迟迟不归,姑□□父有些担心,所以亲自进宫来接了吧。”
隆庆帝看向秦越。
若是别的男人,也许很不愿意被人当做吃软饭的怂蛋,这个时候定要出声否认的,但是秦越不一样,他有自知之明,不管他心中有没有高攀的心思,他娶朱昭熙,事实上就是占尽便宜。
既然事实如此,又有什么好否认的。
所以,秦越很是理所当然地对上隆庆帝的目光,解释道:“应当是接微臣回侯府的车夫没等到微臣,便自作主张回去找侯爷了。”
就像是本该放学回家的孩子却没有准时回家,做家长的来学校问一声,也是很正常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