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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依稀绣了个赤条条的人影,黑发散乱,面孔潮红。
竟然是赵椟贴身的汗巾,掖在一枚银托子里,方才束在阳具根上,抽送良久,被交媾间融化的脂膏浸得一塌糊涂,四处溅满了泥絮似的浊精。
竖子可恨!
袁鞘青一瞥之下,早已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戎马已久,本不拘礼法,于情事一道更是粗犷,便是那些大榻同眠,子承父妻的龌龊事也见识了不少。
这关头却心中大妒,一手将解雪时平推到了美人榻上。
“这小皇帝倒是好手段,浑身解数尽使到了你身上。
年纪轻轻,骨虚体乏,倒还要倚仗银托子,你同他行事,能有几分快活!”
解雪时哪里会理会他?
他冷笑一声,剥开解雪时腮边洇湿的乌发,露出远较常人峭拔的眉目。
两丸黑水银珠似的瞳孔,正冷浸浸地落在他面上。
越是不可亵玩,越是令人心猿难定。
他大不客气,捧着对方双腮,两边各辗转尝了片刻,直尝出点胭脂般的淡红色,又转而一举噙住了解雪时的下唇。
他齿关坚硬,当下里和两排银剪似的,叩得解雪时闷哼一声。
一条火热的舌头乘隙扫荡进去,抵着他软腭痒处,如交媾般暴烈地锉磨起来,解雪时被他捏得两颐发酸,口中那点抽丝剥茧般的痒意,转瞬冲刷如潮,几乎瞬间令他脊背一麻。
袁鞘青那头粗硬的鬈发,微微垂落了几缕,几如兽类的鬃毛一般。
他连舔带尝,大肆啜饮冰雪,哪里顾及得上这微不足道的滋扰?
那一络鬈发,被两人唇间的唾液浸湿,湿漉漉地黏在了解雪时的腮边,又刺又痒,令解雪时喘息躲避间,双眉紧皱。
袁鞘青吃着他的舌尖,笑道:“雪时,你倒长了几撇须子,花狸猫似的!”
解雪时素来喜洁,被他强按着以唇舌狎弄这许久,狼狈已极,眼见袁鞘青捏着这束沾了唾液的鬈发,要硬往他口中递,当即恶心得咳喘起来。
袁鞘青颇为自得,转而握着这束鬈发,在他喉结处轻轻一扫——
濡湿,滑腻,轻如鸿毛。
怀中人几乎如活鱼般猛地一弹,打摆子似的在他怀里哆嗦了片刻,连瞳孔都有一瞬间的凝定,半晌才哑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