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骑在马背上觉得行云流水非常自若。
云歌大喜,便用自己的翡翠耳坠和一对玉笄从一个羌人的手里换了一匹栗色的浩门马。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时分。
骥昆想起什么似的,道,“过了这个集镇再往前,我们就深入羌地,离汉地越来越远。
不会再有集镇了。
我们应该去好好吃一顿。”
云歌点头应道,“嗯。
各地的菜式我本就要尝一尝的。”
古拉镇上的食摊大多以牛车载炉台和烤架,路边一停,支起个没有围子的穹庐顶,再围以简陋的木几。
他们选了一处食摊,挤坐在低头而食的汉人和羌人之间,要了烤黄羊,红焖牦牛掌,还有羊汤鹿蕨。
云歌没有想到这样的流动食摊还能拿得出这许多菜式,不禁啧啧称奇。
她每样都尝了尝,很快就给出了评价——
“黄羊肉质太紧,其实并不适合烤食,炖老汤倒或许更合适些。”
“这个红焖牦牛掌定是受了汉家影响,不过这用来煨红并不是汉家的豆酱汁,应该是羌地的什么调料。”
“这个羊汤鹿蕨最得我心。
只是太不讲究摆盘了,若是用发菜扎系鹿蕨,放在水豆腐上,再‘用羊肉汤来煨。
。
。
嗯,汤里需有枸杞衬色,那定是又清雅又美艳。
真真是白玉绿翠间的一点红呢。
不如叫个赤子雪青汤,那定是道上得汉宫宴的菜呢。
。
。
“
“原来你不仅去过长安,还吃过宫宴。”
骥昆笑着打趣道,“我只知道这些菜好吃罢了。”
“你不知道我以前做菜很厉害的。”
云歌得意道,“长安城的雅厨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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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这样的话她好些年没有说过了。
她猛然住了口,已经汹涌到红唇白齿间的往事只好生生在那里跳了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