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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知道分寸的。
于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省得她得理不饶人,跟他扯什么男女平等的大道理。
“跟谁跨年去了你?”
他主动提起赵梦真,特别坦率,好像不记得人家抓到他把柄似的,“我碰到你室友了,你没在。”
“有别人陪。”
盛悉风声音淡淡的,不欲细说。
她踢掉高跟鞋,换上拖鞋,江开目送她走到钢琴前坐下,她背对他,所以他的目光顺理成章地、不受控制地,又下落到她两条腿上。
注意力放回游戏页面已经是几秒后的事了,队友对他的分心十分不满,喷得弹幕全是马赛克。
两把游戏打完,江开只剩1%的电量,而盛悉风的钢琴还没练完。
他收起手机:“很晚了,盛悉风,你还多久?”
盛悉风十指灵活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跃,串联起流畅的音符,她并没有应对他看似关心的问候,甚至没有看他:“其实你不用特地赶回来,我不会和爸爸妈妈告状。”
江开听得啼笑皆非。
她自己怕家长,就以为全世界都跟她一样,好不容易穿得有点女人样,一开口还是孩子气。
他打量她的表情,试探着问:“生我气没?”
盛悉风这个人骄纵惯了,霸道得很,她的东西不管她自己喜不喜欢、要不要,反正别人不能沾染。
就像当年的那句男朋友,明眼人都知道只是一句笑言,但她就是好意思拿着鸡毛当令箭,三番五次肃清他身边的异性,从中作梗阻碍他早恋。
就像前几天,SPA馆里服务员只是多看他两眼,她就要阴阳怪气。
“你有毛病啊?”
盛悉风终于看他了,顿一下,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她语气回归无所谓,“想走就走呗,又没人拦你。”
“不走了。”
江开懒散地把手臂搁到沙发靠背上,说,“怪你。”
盛悉风:?
他一开口,是独属于他的哄人风格。
明明一听就是满嘴跑火车,却莫名带点让人无法拒绝的真诚:
“你让我用洗洁精洗澡,别人都嫌我low了。”
盛悉风受他蛊惑,竟没能第一时间找到漏洞,过了两秒才想起来:“洗洁精都昨天早上洗的了。”
这都快36个小时了,他澡都洗了好几个了吧。
“看这留香多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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