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洗......洗澡水咋这么凉?家里没柴禾烧水了吗?”
还不等沈小茶应声,他就歪歪斜斜走到放柴刀的地方,操起柴刀走到葡萄架前,不顾她的阻止对着木架子一阵乱砍。
小黑小白也凑热闹地跑过来一边对着他狂吠一边撕扯他的裤脚,阿准被她死死拽住用不上力,怎么砍都砍不断那柴禾,他生气了,凶巴巴地抱起小白教训“小茶,别拦我,家里都没柴烧水了......”
沈小茶欲哭无泪地看着快推的摇摇欲坠的葡萄架子,耐心(咬牙切齿)地哄他“柴禾还够用,明早咱再砍吧,先睡吧。”
他打了个酒嗝儿,放开小白乖乖地就地躺下,下一秒鼾声四起,任她如何拖拽都无济于事。
“那你就睡这儿吧。”
她赌气地拿了一床被子将他盖严实,仔细检查过篱笆门,将狗拴在离他最近的地方,随便收拾了下一片狼藉就疲惫地进屋睡觉。
困顿再加上一点酒意,让沈小茶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晨起,她被鸟叫声吵醒,推开门,院里静悄悄的,一片狼藉的小院儿早已秩序井然——
昨夜歪斜的葡萄架已被整理好,兔子、羊羔崽子、鸡崽、鹅苗、以及中午要被做成“荷叶鸡”
的受伤野鸡跟前都被扔了一些老帮菜,小黑小白嘴上沾染着几颗米粒正伸长舌头舔啊舔。
锅里是粘稠的白米粥——她把粮缸搬到了屋檐下,这样早上阿准煮粥就不必再等她起床了才能舀米,灶台上热着昨晚吃剩下的饭菜。
而阿准早已不知去向。
“害羞了不成?”
她笑着摇摇头,洗漱完开始吃早饭。
“哐当”
一声,篱笆门被推开,阿准挑着两筐泥土回来,看到沈小茶他的脸倏地红了,将土倒在地上就匆匆转身离开,“我去担夯墙的土了。”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她忍俊不禁,莫名觉得好笑。
刷完碗筷,将昨晚没吃完的萝卜缨择好,开水焯过后,加入山泉水浸泡,再过几天就可以吃上不那么酸的酸菜鱼喽。
等了许久,不见阿准回来,她只好忍着恐惧把野鸡杀掉、烫毛、收拾干净,削了一个竹签在鸡身上扎上小孔,均匀抹上酱油、生姜、盐等调料,用竹罩子盖着腌制入味。
接着,又买了一卷锡纸、几张干荷叶、一个蒸屉、一块嫩豆腐,沈小茶向来觉得在吃上太过抠搜,生活的乐趣会少一半,所以即便挣钱艰难,她也不想让生活索然无趣。
将干荷叶浸泡在水中后,她才背着竹篓、扛着钓鱼竿往溪边走去——
余额里的钱既要在粮食丰收前用于日常开销,又要用于购买盖房子用的工具、材料,不继续挣钱只能坐吃山空,这让沈小茶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她必须继续靠山上、水里的山珍海味“变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