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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是不可能吃人的,但它们堪称“庄稼杀手”
,早些年蝗虫泛滥时,粮食减产甚至颗粒无收,人活活饿死,可不就跟“吃人”
没区别?
不过,沈小茶倒不是特别担心,左右有淘宝神器在手,什么灭蝗药买不到?
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她有非常严重的密集恐惧症,单独碰见少量蝗虫倒没什么,小时候又不是没有抓过蝗虫?但如果大片蝗虫结群而至,那种画面她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山人自有妙计,咱别自己吓自己,先吃饭。”
而且一想到又凭空多出一笔“灭蝗”
开销,她就有些心疼,现在多花一分钱都是在剜她的心头肉啊,所以她对这个话题有些逃避。
阿准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来尝尝这个。”
她夹了一条紫苏煎溪石斑鱼放他碗里,满含期待地看着他,阿准没有什么胃口地放进嘴里,下一秒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他强忍着不适皱眉吞下,居然主动又吃了一口。
“这紫色的东西是啥?味道怪.....怪好吃的。”
阿准的胃口被紫苏刺激,眨眼工夫一条溪石斑鱼就只剩下鱼刺了。
沈小茶笑而不语,又夹了一块香菜凉拌卤猪头肉给他“尝尝看?”
有了紫苏的前车之鉴,他毫不犹豫地将香菜跟猪头肉一起塞进嘴巴“唔,也怪......怪好吃的。”
沈小茶见状哈哈大笑“现在,你完美地通过了‘饭搭子测试’!”
冬天的时候她最爱在火锅里下香菜,香菜迅速放进滚汤里“游”
一圈儿,那滋味真是绝了。
幸好阿准能接受她的最爱,不然冬天吃火锅一人一个锅,多没劲啊!
“我见过这个,村里人用它喂猪。”
阿准指了指那道蒜蓉凉拌灰灰菜,语气里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嫌弃。
沈小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她夹了一大筷子给他,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为难地吃了一根,然后她就后悔了——他吃完又夹走了小半盘子灰灰菜,哎,为啥要把美食送进“竞争对手”
的嘴里?
美味的饭菜配上沁凉的金银花茶,身心俱爽,一顿饭吃完,两人暂时淡忘了蝗虫的事儿。
午后,他们又一起下田了,阿准继续扯草,沈小茶则忙着在地里掐灰灰菜,空气中只剩下“咔擦咔擦”
的掐菜声和蝉鸣声,天高云淡,燥热的风刮过庄稼地,经过数月风吹日晒的白色防鸟网早已变得松弛,此刻正如白色的浪随风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