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走,林肆便会认定是他监守自盗,携银票潜逃,那我们联手掉包银票的事,便不会有人知道,挺好。”
杨潇面色古怪,道:“这也太顺利了些。”
“只能说这是天意,就连老天也在帮我们。”
“那你说接下来林肆会怎么做?”
“事已至此,戏定会继续唱下去,高真儿必须死。
至于高鉴那边,没了高真儿,他大抵会利诱高鉴,破财是免不了的。”
“高鉴在甘肃根深蒂固,能量不似别人能比,林肆确实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他只能破财免灾。”
“若无他事,便接着睡吧。”
焦战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杨潇总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就好似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难不倒他,这种感觉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一是林扈,一是林西。
林扈是帝王,帝王心难测,出于畏惧,他也不敢去揣测。
林西虽然年幼,许多时候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摸不着头脑。
而对焦战,他总有种这人非常危险的感觉,所以和焦战相处,他总会带着几分防备。
第一天清早,林西和往常一样,睡到自然醒,也就只有他有这种待遇,无论是肖王府,还是布政使府,包括都指挥使府,以及杨潇都失眠了,他们辗转反侧之际,林西好梦正酣,还真是天差地别。
听完杨潇的回报,林西的脸色有些古怪,转头看向焦战,道:“那暗卫是你的人?”
焦战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好笑地摇摇头。
林西见状无语半晌,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再强大的对手,也抵不过一个猪队友。”
“猪队友?”
焦战疑惑地看着林西。
林西怔了怔,没想到这人的耳朵这么灵,道:“就是蠢笨的意思。”
焦战重复了一边林西的话,忍不住点头说道:“主子所言极是。”
“三娘呢?去胭脂铺了吗?”
杨潇答道:“没,还在房间休息,主子要叫她吗?”
“把她叫来吧,我有事问她。”
杨潇去叫花海棠,房间里只剩下林西和焦战。
林西眉头微皱,道:“你说那名暗卫会去哪儿?”
“亡命天涯,或者去陕西。”
林西的眼睛一亮,道:“英雄所见略同。
他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定然会遭到肖王的追杀,与其一辈子逃亡,还不如为自己谋个前途。
他是肖王的暗卫,掌握了肖王很多秘密,用这些秘密可以换一个不错的将来,何乐而不为。”
焦战眼底漾起笑意,道:“主子打算怎么做?”
“派人去陕西盯着,一旦那人现身,马上与之接触。”
“好,我现在就去办。”
焦战出去时,正巧碰上走进来的杨潇和花海棠,杨潇疑惑地看了看他,却也没多问。
“三娘见过主子。”
“免礼。”
“主子唤三娘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林西直接问道:“三娘给周梅儿的药,用多久会出现精神不济的状态?”
花海棠答道:“若是日日用,不出一月,肖王的身子就会垮,轻则不举,重则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