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西见他答应,顿时破涕为笑。
傍晚时分,焦战重新回到宫中,不再似以往那样翻窗而入,而是堂而皇之地进了正门。
林西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过去,见他手里拎着个食盒,道:“带了什么好吃的?”
“烤串,还有奶茶。”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馋这一口了?”
焦战将食盒放在桌上,转身看向林西,见他眼眶红肿,两眼通红,不禁蹙起了眉,道:“皇上哭了?发生了何事?”
林西摸了摸眼睛,讪讪地笑了笑,道:“这么明显吗?”
焦战担忧地问道:“发生了何事?皇上为何难过?”
“没事,今儿不是祭祖嘛,有点想父皇了。”
林西伸手打开了食盒,扑鼻的香味传了出来,不禁让他食指大动,道:“好香啊,摄政王府的厨子手艺又长进了。”
焦战握住林西的手,道:“以后有我。”
“嗯。
不止你,还有杨潇.三娘.春喜.余庆等等,很多很多爱我的人。”
见他神情放松,并没有伤感的迹象,焦战不禁松了口气,道:“除夕宴上发生的事,祖父已经知道了,他说他会祝福我们。”
“真的?”
林西眼睛一亮,笑着说道:“这算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们就好好准备大婚吧。”
“好。”
七日的假期很快过去,林西和焦战每日待在宫中,聊聊天,赏赏花,喝喝茶,无聊了就叫上春喜等人,一起打麻将,晚上一起相拥而眠,还能做爱做的事,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闲。
相较于林西的轻松自在,朝中不少官员都在忧心忡忡,每日约上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开展对林西和焦战关系的批判,仿佛他们在一起会带来世界末日一般。
反观京都的百姓,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林西和焦战的事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八卦。
假期过后的第一个早朝,朝中近半数官员,反对林西和焦战的关系,态度强硬,甚至有人以死明志。
林西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平静,待那人撞了柱子后,死了的送回府,没死的便让锦衣卫把人带去诏狱喝茶。
那些跪在地上威逼他的大臣,被罢官的罢官,被流放的流放,一个不落,全部处理。
“诏狱若是没了空位,那就扔进东厂的水牢。”
轻飘飘的一句话,愣是让在场众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诏狱的牢房虽然不舒服,住的时间长了,会让脊椎变形,到那好歹是很久以后才能达到的效果。
可东厂的水牢就不一样了,顾名思义是建在水里的牢房,那水虽是活水,却脏的很,而且水中还有老鼠和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咬一口,还不知道什么东西咬的。
咬别处还好,若是咬到关键部位,那就只能进宫当太监。
里面被咬伤.咬残.甚至咬死的不在少数,比诏狱还要可怕几分。
欲欲跃试的众人再一次偃旗息鼓,早朝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在春喜的一声‘退朝’中结束。
转眼三个月过去,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大婚的日子,礼部不得不抓紧时间筹备,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这三个月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同样的戏码,林西丝毫不惧,来一个辞一个,绝不姑息。
反正林国这么大,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满朝文武终于意识到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这三个月被送进诏狱,被罢官回乡,被流放充军的人们用切身体会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