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祖父祖母那边呢,要让人去说一声嘛。”
周澜摇头:“不用,祖父祖母想来这时候已经不在保定府了。
原本府上在京城也置办了家业的。”
说到这里,周澜意兴阑珊,那时候一家人初搬到京城,他爹同他说,这些家业以后都是他的。
祖父祖母也说:“你老子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你。”
可谁知道他爹没了,什么都变了。
姜常喜心说,这个话题显现不太好:“以后咱们也会有的。
只当是咱们孝顺祖父祖母,让他们过的顺心一些。
爹在的话,也会先顾着祖父祖母。”
你看这样想,是不是能心情好一些。
周澜就点点头:“爹不在了,只当是爹孝顺祖父祖母的。”
话虽然不多,可姜常喜真的听明白了,京城的家业都是老公公的。
爹没了,祖父祖母说变脸就变脸了,家业还让人霸占了,这娃也是真的够可怜。
自己若不是新媳妇进门头一天,对着二房怎么也能有点战斗力的。
可真的没给她大显身手的机会。
如今她这点本事,用在一个半大孩子身上了,说真的怪丢人的。
因为话题选的不好,情绪低落,饭后谈心时间过去了。
周澜不好同没圆房的小媳妇多呆:“头一次来庄子上,我今天就歇在东屋,你若是害怕。
可以找我说说话。
大福留在你身边伺候就好,我一个人就可以。”
这些安排,对她这个新媳妇很照顾的。
姜常喜觉得这人真的很不错了,这门婚事更不错。
大夫人能做到内院不放嬷嬷,不放丫头,就是相信自己能照顾好人家的儿子。
周澜是独子,婆婆该当多放心不下呀,还能为了儿媳妇做到如此,她就该投桃报李。
把人家的儿子给照顾好了。
何况这么体贴的小伙子,值得她费心思。
所以,一会之后,姜常喜带着大福,大利,到东屋送了茶水,送了点心,还特意检查了门户。
就连床榻上的被褥厚度都摸过了,周澜看到的时候脸色都红了。
媳妇虽然岁数小,可尽职尽责,自己也该多关心一些她才对。
人家不光看,还有不同的意见,姜常喜吩咐大福:“把新被褥给大爷拿过来,重新铺垫好。”
再换上的被褥,不得不承认,那确实好,高床软枕,不过如此。
周澜打量新被褥的规格,在想,就这么几个庄子,是不是能够应付小媳妇的日常开销了。
大利在屋里屋外检查一圈回来回禀:“窗子很严实,除非从里面打开,外面是打不开的。
屋子地板铺陈的也好,不会有虫蚁的东西,大爷尽管安心睡眠。”
姜常喜点点头:“今天晚了点,明天让人去库房取了不遮光的纱布给窗子绷上。”
周岚都不知道,姑娘家的日子是这么过的,他一个爷们的屋子,检查的这样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