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隼不去问那他怎么能做到借何欢的势去欺辱何以致,只点到为止,勾起嘴角,话锋一转道,“你还真是能言善道,善解人意。”
他这几个字咬的特别清晰。
何以致听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羞的脸上都要热冒烟了。
“怪了,做什么什么不行,少府主为何选你?”
没过多久,霍隼按了按眉心,和颜悦色地说,“看来是你那个所谓的「一技之长」让少府主选定了你。”
“是。”
何以致回得很没底气,很怕霍隼问自己那一技之长是什么之长。
“那你到底擅长什么?”
霍隼果真问了。
何以致抬起头,磕磕巴巴地说:“欢情。”
这便是委婉的说自己擅长床榻上的事。
话音落下,那一直摆弄着茶盏的霍隼不动了。
他低垂眼帘的姿势不变,但身上已经没了那股子猫逗老鼠的从容,人比方才冷了许多。
何以致叫不准为什么霍隼心情变差了,为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霍隼脑袋一抽,偏要试试是如何好,怎么好。
而他忍得了许多,唯独忍不了与霍隼亲近,故而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做好了若是霍隼得寸进尺,他便打回去的准备。
可霍隼并没有越界。
霍隼只是在他如此说后推开手中的茶盏,头也不抬地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他痛快地下了逐客令,“如果之后少府主要你来找我,你便来找我,你我之间的事,可以像你方才说的那般做。”
何以致得了话,连忙点头说好。
不过就在他转身跑向门口即将离开的那一刻,他又听身后有人说:“有件事想问问你。”
霍隼简单的一句轻松的拦住了何以致的脚步。
他问的并不认真:“如果有一个人知道了他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你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
何以致眨了眨眼睛,根本不知怎么回答才对。
此刻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霍隼是在跟自己绕弯子。
等从霍隼的房中离去,他绕了个圈子爬回自己的房间,将这个折磨了自己一日的纸人狠狠摔在地上,又粗暴地塞进了柜子里,选择眼不见为净。
之后,他对着那柜子生了半天的气,只把今日的不顺利怪罪在纸人身上,不去考虑到底是自己的过错大,还是时运不济。
如此过了一晚,次日一早他顶着一头乱发,忽然想起以他的身份去看,他想要为难霍隼出一出昨日积攒的恶气其实很简单。
思及至此,他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镜子前去梳洗。
今日是他自己照顾自己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