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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声失笑,神色竟比往日生动许多,他放下手里的大氅,起身把木门关严实,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仙术,屋里骤然暖和起来,即使离着火盆,也不觉得冷了。
但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却比刚才还显得苍白,再坐下时竟断断续续咳嗽起来。
沈清棠敏锐地意识到男人的咳嗽或许与屋里骤然变暖有关,担心道:“你是不是用仙术了呀,其实也、没那么冷,要不把仙术撤了吧,我不冷。”
男人笑笑说:“无妨。”
可沈清棠还是不放心,巴巴地看着他。
男人于是又朝他解释了一句:“刚才吃了一口风,如今没事了。”
那之后他果然没再咳嗽,沈清棠也终于放了心。
吃着烤土豆,慢慢坠入了香甜的梦里。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男人不在屋里,沈清棠着急忙慌出去找人,却见对方正站在海棠树下,给他的本体海棠花弄了个小兜帽罩着,帮它避过一阵阵的风雪。
兜帽的材质和沈清棠的那件大氅一致,一看就知道是拿做大氅时余下来的料子做的。
沈清棠很喜欢,小心翼翼的拿手指尖去碰那只小兜帽。
嘴里喃喃地小声问:“怎么它也有呀?”
男人咬破手指,往海棠花上挤了一滴血,笑道:“你这只小花妖有,自然它也要有。”
“嗷。”
有那么一小会儿,沈清棠有病似的觉得自己有点儿吃海棠花的醋。
但他就是海棠花、海棠花就是他。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在醋他自己。
是真的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
大约是冬日太过寒冷,把他给冻傻了。
“咳咳。”
挤完那滴血后男人的面色愈发苍白,拳头虚抵在唇边低声轻咳起来。
沈清棠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有点疼、也有点难受,他紧张的问男人:“疼吗?”
男人本来想说话,刚张了张嘴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后才止歇,然后沈清棠看到他掌心里有一滩鲜红的血渍。
“你怎么了,怎么有血,你吐血了?”
沈清棠去抓他的手,男人却迅速地将手掌拢进宽大的袍袖中,片刻后又摊开在沈清棠面前,朝他说,“你看错了,哪有血?”
“我没有看错,是你用仙术骗我!”
沈清棠抓着他的手不错眼珠地盯着,像是要在掌心里盯住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