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一哭诉,立即有大臣为其说话道:“皇上,大理寺确实欺人太甚,海大学士那点风雅之事,谁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犯事犯到大理寺手上,若说这里没点私人恩怨,微臣是不信的。”
朝中德高望重大臣附和:“海大学士虽已经告老归乡,也曾是公卿,是圣上的半个老师,大理寺捉拿公卿,竟无文书。
弄权至此,胆大妄为,求圣上严惩。”
质疑声此起彼伏。
海芦诉完苦后,双眸悲戚苍凉在宣瑛与祁丹椹身上梭巡。
这双七八十岁的沧桑双眼虽满是无奈,却充满了压迫性。
他苍老嗓音响起:“不知老朽究竟是犯了什么错,竟在耄耋之年,让老朽去牢狱里走一遭?锦王殿下、少卿大人,二位是否该给老朽详说详说?”
宣瑛淡淡一笑,道:“海大学士问本王做什么?本王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向祁丹椹,幸灾乐祸道:“少卿大人,给解释吧。”
祁丹椹本来座位靠后,这事儿发生后,他就被嘉和帝叫到殿前。
这片刻功夫,他已经在心里将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海芦入京后,上奏圣上,阻挠先太子移陵之事。
圣上迫于海芦是他昔日恩师、天下读书人的风向标,暂时将移陵之事搁置。
宣瑛想要推动移陵之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天下学子心中的圣人沾染尘埃。
刚好,海芦解放天性,被宣瑛抓个正着。
海芦活了七八十载,逛过的窑子数以万计。
这怕是头一遭因为逛妓院被抓进牢狱中。
让祁丹椹郁闷的是,宣瑛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找他麻烦。
明明是他抓了海芦,却轻描淡写让他背了锅,成了众矢之的。
如果此事处理得好,就能推动移陵之事,如果出现变故,祁丹椹就成了罪人。
此刻,宣瑛正幸灾乐祸看着他,而他不仅不能拆他的台,还得按照他的计划走。
着实是一步好棋。
祁丹椹神色淡淡看向刚刚为海芦说话的大官:“风雅之事?谁家风雅之事祖侄孙三人狎|妓一人?这难道不是□□吗?难道大人您的家风如此?还是说逛个窑子,这般吝啬,付一个人的钱,做三个人的事儿?”
那大官气得面红耳赤,半晌憋出一个“你”
字。
海芦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怒道:“黄口小儿,满口胡言乱语。”
祁丹椹没有作罢,看向另外一名大臣道:“大理寺法典上写着捉拿公卿,需要中书省与圣上的批示。
他一个昔日的公卿,早已不是公卿吗?下官竟不知大人您有通天只能,能封海大学士一个公卿?”
此言一出,那官员诚惶诚恐跪下:“皇上恕罪,微臣绝无此意。”
祁丹椹诚惶诚恐道:“皇上,昨晚确系有一案犯入了笑春风,为了扣住案犯,昨晚笑春风的人皆已捉拿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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