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赌了一盘大小就见他家王爷火急火燎的出宫去,吓得连赢的钱都不拿了,连忙气喘吁吁追上宣瑛,道:“殿下出来的好快,奴才还以为殿下要与圣上聊很久呢。”
宣瑛走出天正门,道:“每天早朝都要见面,有什么好聊的?”
寿宴如期的在盛园举行。
既然宣瑛想将这寿宴当婚宴办,宣帆不得不到场。
他一到场,满朝文武皆不敢不到。
因此这场寿宴办得那叫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盛园坐落京郊山林,修建工艺堪称鬼斧神工,水榭游廊与自然山水融为一体,在不破坏自然景观的基础上,加以人工点缀修饰,景中有画,画中有诗,诗中有史,史中有景……
这场寿宴不愧是请宫中得力人手来操办的,坐席排列看似随意,却处处严谨。
有按照家族分布的,也有按照官署、亲友分布的。
基本照顾到每个宾客的情况,让宾客宾至如归。
因而到场的宾客们有不知内情的,不得不感慨祁丹椹多么受嘉顺帝重用,不仅寿宴有锦王帮忙招揽宾客,就连嘉顺帝也亲自到场,满朝文武几乎全在……
寿宴开场前,宾客们觉得这寿宴程序有些奇怪。
但自从嘉顺帝来了之后,也没人敢置喙,毕竟人家的寿宴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算办成婚宴也是人家的自由。
于是宾客们又各自吃喝交际起来。
随礼的人来了一个特殊之客。
安昌侯齐云星。
安昌侯齐镇去世之后,这个爵位就空了下来,祁丹椹并不想与齐家再扯上点什么关系,于是这个爵位如愿的落在齐云星的身上。
齐云星在京都动乱之时,没少被魏家之人折磨。
在牢狱中险些被打死。
后来城破,宣帆顺带将他救了。
不知是经历了家族变故,还是自身经历跌宕起伏了一回,他变得内敛成熟,不再是当初那个目中无人的草包公子。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又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无论如何,路总得走下去。
他只是安静的随了个礼,看到站在园子里的祁丹椹时,他微微点头示意礼貌。
他知道祁丹椹不想同齐家牵扯上关系。
现在的齐家,无可用之人,可以说已经完全被排挤在大琅朝的权力中心以外,只是一个空有爵位的勋爵人家。
他也不想惹得祁丹椹厌烦,更不想被人说他想通过祁丹椹的门路重回朝堂。
他也知道,以他的本事,回到朝堂上,连个渣都没有了。
现在这样清闲又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很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识时务,让祁丹椹与他关系缓和了不少。
走到祁丹椹的跟前,他道:“生辰快乐。”
祁丹椹对他与对待其他宾客一般态度,温和道:“谢谢。”
齐云星也知道他们无话可说,便道:“父亲的骨骸已经落葬于齐家祖陵,在侯夫人的墓碑旁边,你若是想去看看,随时可以。
那里的人不会拦你。”
祁丹椹点了点头:“好。”
齐云星侧身入内,朝着宾客席位走去。
如此,便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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