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方才,听见了陆大人所言,微臣才不禁变了脸色,恍然确定,可能青州县里的小神童就是我伯府三房的长子,慕书玉。”
陆才盛惊讶。
其他官员也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或悄声交谈。
“这九岁的小神童果真是伯府的孩子?”
“应当是,毕竟一查籍贯信息就能确定了,慕书玉……都姓慕啊,我记得伯府三房的嫡子好像叫、叫慕书垣(yuan)?”
“都是‘书’字辈儿的,差不了吧。”
“呵,这慕书玉参加童生试,一人连得三案首,成为九岁的秀才,此等能光耀门楣的喜事,安定伯府的人竟然皆不知晓,还得是从陆大人那里得知。”
“可见啊,此事哪有像安定伯嘴里说的那样。”
什么心疼想念孩子,故意不去探听,应该是压根就没有想着吧,也怪不得人家孩子都考中秀才了,却没有往伯府里提前递个话。
现在,直接让安定伯在朝会上差点闹出个笑话。
虽然安定伯嘴上说的好听,但实际上,懂的都懂,无非就是嫡庶有别,庶子不受重视。
而且,别看安定伯此刻表面淡定的样子,没准心里正怎么怄呢。
“嘘,快别说了,怎可揭人家短呢。”
话是这样,但语气里却饱含着嘲笑揶揄的意味,一看就是安定伯的对家所言。
“虽是如此,不过这慕书玉到底是安定伯府上三房的庶长子,同一个‘慕’字写不出两笔。”
“人家是九岁的秀才神童、小三元,别管往后的前途如何,现在,可不就是安定伯府的面上有光,你要知道,这是人安定伯的亲孙子。”
你有这样的孙子吗?
没有的话,可得羡慕去吧。
“说的也是……”
这时,天晟帝轻咳一声,下面窃窃私语的讨论便立刻停止下来,恢复安静。
天晟帝道:“陆卿,差人去取青州府院试籍贯的存档册子。”
参加院试并通过的考生学子们都是秀才了,已经算是有功名在身,自然要留案存档以供日后查阅需求。
陆才盛回京述职便也带回来一份备案。
“是,陛下。”
不多时,便有人迅速取来了记载着青州府秀才名单的籍贯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