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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坍塌处不远的几公里外,兰泽又重新找了一个安全的山洞,将池放在里面。
雌虫显然是累极了,刚刚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醒过来,简直都有点不像个职业军雌。
他闭着眼睛时神情平和,甚至还有点可爱,安静得就像个大玩偶。
兰泽让他靠在洞壁上,伸手去解他的领口,金属质的扣子触手冰凉,和温暖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一个一个扣子地往下解,直到雌虫胸口的虫纹显露出来,强韧有力的肌肉都暴露在空气中。
池的虫纹是低调的暗金色,从线条分明的腹部往上,一直蔓延到锁骨,纹路细腻而不失野性,像是生长在野外的荆棘丛。
军装的质量很好,刚刚那么激烈的战斗也只是破了几个口子,兰泽本来只是想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淤青或是中毒,手却不由自主地放在池的脖颈上。
薄薄的皮肤下,雌虫的喉管就像任何一个雄虫那样脆弱,兰泽甚至能听到血液在汩汩地流动。
只要稍微用力,池就会丧命他手,这种绝对的掌控感令人无法拒绝。
兰泽眯了眯眼,想试试他的警惕性能低到什么程度。
但手上才刚刚用力,雌虫的骨翼就抖了一下,好像被惊醒的小动物。
作为天生的战斗机器,雌虫的翅翼功能极为全面,除了飞行还兼具攻击技能。
池也不例外,骨翼外侧的边缘极为锋利,即使在刚刚的战斗中有所磨损,此时也依旧威风不减。
兰泽饶有兴致地看着动起来的骨翼,手上还没有再次用力,它就动了起来,那么大一片翅膀慢慢往他这边靠,简直看不出是个大杀器了。
它越靠近,速度就变得越慢,直到距离兰泽还有十厘米时停了下来。
兰泽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雌虫的翅翼,足有大半个人那么高,比雄虫的要大出好几倍。
光洁的表面布满血管和神经,一点点空气的流动都能察觉出来。
据说雌虫的翅翼是不会轻易让其他虫族碰的。
因为那里极为敏感,一分感觉都能放大到十分。
但眼下这片大翅膀正伸到他面前,在还差十厘米的位置停下来,就不动了。
兰泽试着伸手去碰,它又像被吓到了似的,猛地往回缩。
然后再过一会又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