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走下车,冰冷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战。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高原反应,他感觉头重脚轻,整个人像是要慢慢浮起来。
还不等他升空,一件登山外套压在他身上,又把他拉回地面。
“就知道你会忘带厚外套。”
苏知远笑眯眯地说。
苏知远漂亮修长的手指替他拉上外套,还往脑袋上套了个毛线帽,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走,顺着楼梯上去看看。”
苏知远说。
楼梯两侧,挂满了五色的经幡。
那是一种用亚麻、棉布、丝绸做成的彩旗。
被风一吹,像是汹涌澎湃的浪花。
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并排攀登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登上观景台。
“今天天气不好,雾有点大了。”
苏知远说。
风声呼啸,吹得经幡哗啦啦响。
因为天气不好,能见度不高,所以远处的雪山隐隐约约,还不如刚才在路上见得好看。
但是秦尧却觉得神秘的山影也很震撼,辽阔的世界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曾经有位著名的哲学家说过……”
秦尧动动指尖,僵硬地拉住了苏知远的手,“享受不享受,关键是和谁在一起。”
苏知远愣了下。
然后苏知远笑着和他十指相扣,肯定道:“那位著名的哲学家,说得很对。”
两人早就把乔木栖抛在脑后了,小姑娘平时又缺乏运动,追上他们的时候,喘得像是生剥了一头牛。
“你们,呼呼,等等我哈……呼……”
乔木栖裹得像个球,所以从口袋里掏东西的时候,动作格外艰难,“给你们,咳,这个。”
说着,递上来几包彩色纸片。
“这是什么?”
秦尧问。
“隆达。”
乔木栖说,“我经常看视频里有人撒上天,咱们也撒一撒吧。”
“这是藏族一种祈福的仪式,据说风把隆达纸吹得越远,就越能带来好运。”
苏知远轻声细语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