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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它放回匣子重新合上,又对纯钧吩咐了几句,然后才让他出去。
等出到门口,发现青槿并没有走远,承影扯着她在角落里说话。
“……姑娘是爷院里的人,受了什么委屈合该跟爷说让爷给你做主才是,哪能自己忍气吞声的,也太挫我们淞耘院的威风了。”
青槿道:“我能受什么委屈,你倒是说说我受了什么委屈?何况就算受了委屈,爷耳听八方,这府里他有什么不知道,他愿意给下人做主,自然是恩德无量,他若不愿意管,难不成当下人的还能逼着主子做主不成……”
“哎哟,我的姑娘,这怎么能一样……”
他自己听到的,和她亲自跟他说的,怎么能一样呢。
这位爷今天脸拉着,不就是因为她什么事都不肯跟他说,觉得她不信他。
她今天就该在爷一进门的时候,立马跪在地上告上一状。
最好两个人关在屋里,她能扑在他怀里哭上两声,保管爷心软得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
这位姑奶奶对爷态度软和点,他们这些跟在爷身边的人的日子也好过点不是。
但如今他们两个人像是较着劲,一个天天躲着人,另一个天天拉拢着脸,他们的日子苦啊。
再说了,这是多好的给未来世子夫人上眼药水的机会,那位准世子夫人不得爷的心,她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不是。
“姑娘你呀,就是太老实了些……”
“承影,我发现你很有当佞臣的天分,小心爷‘亲贤臣远小人’。”
纯钧轻咳两声提醒他们,青槿回过头来。
纯钧对她道:“青槿姑娘,爷让你把绣好的荷包拿进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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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鹤院里。
平麽麽刚打发了人把哭哭啼啼的二乔送走,进了宋国公夫人的房里。
宋国公夫人已经换下了衣裳,解了头发坐在妆奁前面,让瑞莲给她通头发。
见她进来,问道:“把人送走了?”
“是,我让人把她送回庄子去了,她这性子还是呆在庄子上做事适合些。”
又请罪道:“都怪奴婢不好,没把人□□好就送到了夫人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