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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里,已经得到消息的周母和周棋早已哭成了泪人。
周岭一边安抚了母亲和妹妹,一边清点了一下家中的银钱。
他想的是不能只靠在杜府丞这一棵树上吊死,其他能找的关系也要试着找一找看,实在不行,就用银钱开路。
到了第二日,周岭和黄沔又去了杜府丞那里。
这一次杜府丞的态度却与昨日的态度大不相同,开始甚至都没有见他们,找了个理由不出来见客,只让丫鬟一直给他们上茶。
若不是周岭和黄沔一直呆在他府上不肯走,大有他不出来见他们,他们就在他杜府上过夜的态势,杜府丞甚至不肯出来见他们。
见了他们,也是几句“京兆府会秉公办案的,周公子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这件事我也插不上手,不是我不肯帮忙”
的话敷衍他们,甚至连昨日的“贤侄”
也没有了。
黄沔见实在没办法,只好问对杜府丞道:“大人,我们也不为难您帮我们做什么,就只求您句准话,按照京兆府往日的惯例,周伯父的事情最终会怎么判?”
杜府丞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这可说不好,只看法医尸检的结果怎么样,要看这人本身有无病症。
若是这人本来就有病,又要看他的死因是病症导致的,还是被推倒磕到脑袋死的。
若是后者,又要看情节轻重,死者有无过错。
周掌柜是动手的人,少则徒几年,多则徒十几年或几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周岭听到后面脸上一片死灰。
杜府丞看他如此,有些不忍,于是提示他道:“周公子,你与其到我这边来,不如想想看,你们周家最近有无得罪什么贵人。”
黄沔转头看了看周岭,却见他只是闭了闭眼又睁开。
两人从杜府出来后,又另外去了几家能找上关系的府上,折腾了几日,最终得到的都是与杜府丞一样的答复。
黄沔看着他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却最终一无所获,不说救出周父,甚至连想见上周父一面都难,叹了口气,不得不与周岭道:“周师弟,或者我们可以去求求宋国公府。”
周岭转过头来,睁大眼睛怒瞪着他。
黄沔道:“你我都很清楚,里面的事情或许与宋国公世子有关。
你便是躲避,也是躲避不了的,时间越久,周伯父在里面只会受更多罪。”
周岭没有说话,头也不回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