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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现在极其后悔刚刚头脑一热就把那么点分数告诉了徐砾,一脸严肃地大迈着步子上楼,正好跟徐砾拉开距离,省得被人看见。
但他又按捺不住,撑着栏杆居高临下倾身望向徐砾:“我还能对你更凶,你信不信?”
“嗯,早就知道你凶了……可是我好喜欢呀。”
徐砾快走了两步,仰头笑嘻嘻地说。
上课铃叮叮叮地响了,仿佛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听见会有点心慌。
施泽也被徐砾给彻底噎着,僵在楼梯台阶上,横眉竖目的样子仿佛丧失了一切杀伤力。
“……你是不是变态啊,我去!”
他迟迟吼了一声,这回终于忙不迭地成功拔腿走了。
这个学期开始,体育课但凡碰上体育老师有事,就只有被主科目老师无偿征用去这一个结果。
偏偏他们的体育老师变得格外忙碌,经常有事起来。
一听到这个消息,班里的同学们就一齐叹气,没办法完全统一,于是叹气哀怨声大大小小此起彼伏。
张超溜达到教室门口中气十足地咳嗽两声,地动山摇,然后整个局面迅速安定平静下来。
大家默默拿出了课本和作业。
不过张超没有上课的打算,大发善心般说大家就当还是体育课,可以在教室自由自习,也可以出去走走,运动运动。
顺便新组的学习小组也可以发挥起作用了,互相督促,等接下来的月考就能验证真章。
学习小组每两人一组,五个小组为一个大组,施泽和徐砾看上去是莫名其妙组到了一起,但一个粗神经不爱学习不管事,一个在班里根本没朋友找不到人。
两人都落了单,于是凑一起也不难理解,就是很戏剧性罢了。
徐砾独自抱着两本书走出教室,靠在走廊当头的窗口站了站,背身拿出手机给施泽发了条短信,邀请他出来一起学习。
小半会儿过去,毫无动静,徐砾又按了一串话发了过去:“月考之后就是家长会,如果还是只有65分,会很难办的。”
他往教室后门里看了看,正对上和其他人正嘻嘻哈哈的施泽。
他指了指手机,然后又闪躲开靠回了墙上,默默等着。
施泽从教室后门走出来时,徐砾已经靠墙蹲到了地上,一手托着腮帮子垂头在看摆在地上的书,就剩半个脑袋露外面。
“拿家长会威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