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颜缓了会儿,虚弱地偏过头,“林太医,本宫是如何了?”
“回禀娘娘,许是这些时日祈福过于劳累,今日大夜又未曾休息,一时过于操劳才招致昏迷。
但下官斗胆……”
林示跪着往前挪了一步,“方才诊治粗略,还想为娘娘再把上一道平安脉。”
萧夕颜伸出手来,“有劳林太医。”
林示恭敬地过去,“得罪娘娘。”
“这些时日未得娘娘召唤,不敢随意前来,但娘娘还是应当顾惜身体,以……”
林示嘴里的话忽然哽在喉间,他的手忽而一颤,从萧夕颜手上离开,随之又自知失礼地把了上去。
萧夕颜察觉不对,“林太医可是有何问题?”
“不,不是。”
林示的胸口开始跳动不止,他稳着神色道:“下官,下官医术不精,方才不该多言,应当,应当专心把脉。”
平王妃萧夕颜和气地笑了笑,“有何事林太医尽管知无不言。”
林示低着头,“是……”
林示以为自己方才摸错了,因而不可置信地又把了几遍,他自认医术还算靠谱,可反复以来,结果……竟是一样。
“娘娘。”
林示收回手去,他慎重地叩了个首,“娘娘明鉴,从前曾得萧家老夫人恩典,下官铭记在心,因而此事……”
见林示三缄其口,萧夕颜望了池夜雨一眼,“夜雨是我闺中好友,没有旁人,此刻若是只有你我两人难免落人话柄,还请太医尽管说来。”
“是……”
林示几乎把脸贴到了地面,“娘娘的脉象……乃是喜脉。”
萧夕颜与池夜雨都是一怔,萧夕颜立即把手缩回了被中,她脸色有变,“这,这怎么可能,本宫早已育有一女,如若是喜脉,本宫为何感觉不出来。”
她撑着床铺坐起,“你,你定然是在胡言!”
“下官不敢。”
林示闭上了眼,“胎儿年幼,因而难以感觉,娘娘的月份……尚且一月。”
“晃荡”
一声,池夜雨的手撑在床梁弄掉了上头挂的珠帘,池夜雨立马一道跪了下来,“娘娘恕罪。”
“一月……”
萧夕颜的手抓住床铺,其中几乎凹陷下去。
平王妃随皇后来皇陵三月,期间都未曾归家,不当和平王有过夫妻之事,一月的身孕实在太过悖逆,这几乎是……抄斩的大罪。
萧夕颜的视线划过跪下低头的林归与池夜雨两人,她带了些怒的眼底泛了微红。
“娘娘。”
这时门边侍女敲了敲门,“护卫寝殿的白将军想要前来探视,不知娘娘可要允准。”
萧夕颜牙关一紧,她一字一句道:“不,允。”
作话:
如果一个月的身孕把脉把不出来,就当……我错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