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来,阎总好像是面前顾庭的祖……祖奶?
顾庭傻眼了。
他甚至都忘记了挣扎,在沙发愣住,足足过了好几秒,大脑却依旧是一片茫然的空白。
学生时期,他成绩永远是第二名,永远赶超不了阎鹤,是众人口中的万年老二。
但是在人际关系这方面,他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周围阿谀奉承的人都说阎鹤没有半点笼络人脉的本事,哪怕次次第一,到头来还不是独来独往一个人。
他那些狗腿子总是说:“要论起人脉,我们顾哥可是甩某些人是十万八千里,也是顶顶优秀的。”
“就是,指不定毕业二三十年后,凭借顾哥的人脉,某些人见到了还得叫顾哥一声哥……”
大脑一片空白的顾庭神情恍惚,过去二十多年信奉的人生信条粉碎成了渣。
原来二三十年后,他这个万年老二不仅没混得让阎鹤叫他一声哥。
阎鹤却混成了他的……祖奶。
顾庭面如死灰,木然地停在沙发上:“你们怎么就确定慕白就是我祖宗?”
卫哲将手中的符纸晃了几下,解释道:“这符纸产生了反应,足以证明他与你同宗。”
顾庭其实心中已经信了八九分。
他对迷药一类的药物代谢很快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倘若不是误打误撞醒来知道这件事,恐怕阎鹤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先前碰见的少年是他的祖宗。
顾庭又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心想自己说什么也要把自家祖宗给带回去。
卫哲连忙上前压制,一个拼命挣脱,一个拼命逃,又吵又闹,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带着点茫然。
慕白懵然地站在楼梯上,一手还搭在楼梯扶手,望着客厅里混乱的场景。
客厅地板上散落着几张符纸,卫哲面色稍稍狰狞,他抬起膝盖,手脚并用,拼命地压住沙发上的顾庭。
顾庭一身西装已经变得皱巴巴,手和脚都被捆了起来,面红耳赤地拼命挣扎。
穿着家居服的阎鹤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坐姿端正,清风朗月,手持茶杯,跟混乱狰狞的场面格格不入。
听到声音,沙发上的两人一齐扭头望去,阎鹤随后也抬眼望去。
慕白谨慎地小声问道:“你们是在杀人越货吗?”
一脸狰狞的卫哲:“……”
疯狂挣扎的顾庭:“……”
阎鹤轻轻吹了一口茶水,温声道:“没杀人,也没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