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她站在一部电梯上了,还问这样的话。
谢烟鹂皮笑肉不笑:“好啊。”
邵从汶的视线又落在她的身上,谢烟鹂往旁边让了让,听到他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谢烟鹂说:“嗯。”
“我可一直记着你呢。”
“我倒不知道自己魅力这么大。”
他轻笑一声:“谢小姐谦虚了。”
谢烟鹂被他笑出一声鸡皮疙瘩,而且谢小姐?
听起来她整个人都成熟稳重了不少。
她面无表情,双手交叉抱在胸口,摆出拒人于千里的表情:“不然你直接告诉我,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吧。”
“可我不喜欢这么直截了当。”
他转向她,微微靠近,谢烟鹂皱着眉往后退,他偏偏逼近,将她禁锢在自己同电梯壁之间。
金属墙壁冰冷,他低下头来,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毕竟,你说过,咱们来日方长。”
电光火石间,谢烟鹂猛地福至心灵:“是你……”
他满意地笑了:“想起来了?谢烟鹂,你就这么轻而易举把我忘了,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靠!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谢烟鹂在心里大骂,刚要推开他时,电梯升至顶楼,门向着两边悄无声息地开启。
天台上放着无数高大茂密的盆栽,扦插而成的月季花开得嚣张跋扈,围栏边站着个人,倚在栏杆上,一只手将手机举在耳边接听电话,另一只手抚上花尖儿,指尖漫不经心地捻掉一片柔软的花瓣。
听到电梯的声音,他转过头来,视线正好和电梯中,正在被壁咚的谢烟鹂撞上。
四目相对,他浅而剔透的眸子,在疏离夜色中,折出近似于琥珀的光泽。
谢烟鹂没来由想到他的微信头像,忽然觉得他也像是猫——或者更大的野兽,总是轻描淡写,难得有所举动,便尤为惊心动魄。
邵从汶忽然问她:“你朋友?”
她下意识回答:“不是……”
那边,蒋兆已经转开头去,对着手机“嗯”
了一声,便将电话挂断,向着电梯走来。
邵从汶皱起眉头,看刚刚他和谢烟鹂对视的神情,两人一定认识,现在过来,大概是要为谢烟鹂解围。
可谢烟鹂心知肚明,蒋兆肯定是嫌弃自己和邵从汶打扰到了他打电话,所以大方地让出天台给他们。
看他越走越近,谢烟鹂眼疾手快,一弯腰,从邵从汶手臂下钻了出来,一头撞进蒋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