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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挑眉看他,“我哪有那么娇气?”
裴止珩微微垂着眼,淡淡道:“只是拿个扫帚,手都能磨红,你还不娇气?”
他打开那个装药的小盒子,指尖从里面抹出了有些微黄的药膏。
不过却没有动手,只是掀起眼帘看着她,像是等着她主动伸手。
阮娇见他已经把药给弄了出来,只好伸出了手,“都说了没事,这药那么贵,留着说不定以后还能用用,干嘛浪费了它。”
裴止珩目光落在她小巧的手掌,动作顿了片刻,才轻轻地托了起来,指尖轻轻地打着转,在她泛红的地方擦过。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阮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顿时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裴止珩的眸光淡淡,“怎么这么看我?”
“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他擦药的动作太轻,阮娇感觉掌心麻酥酥的痒得厉害,忍不住笑了出来,“痒死了,你用点力!”
裴止珩被她笑得闪花了眼,失神了片刻,“用力,你又该喊疼了,好了。
之前不是说要教你重新识字,正好你最近不是觉得没什么事可做,等会用过饭后,便开始吧!
阮娇:“……”
她猛地瞪圆了眼睛看向他。
裴止珩淡淡地看着她,“怎么了?”
阮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是恩将仇报!”
“怎么就是恩将仇报了?娘子本来就识字,伤了头才忘记了,我只是帮你回忆起来。”
说到这,他意味深长地故意接了一句,“我记得老师曾经说过,娘子在闺中的时候特别好学,只可惜是女儿身,不然学业定然不比我差多少。”
阮娇:“……”
阮娇:“…………”
——“你放……”
裴止珩眉心狠狠的一跳,好在那个不雅的字,她在心里也没有说出来。
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转,然后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扯了扯,故意做作地叹了口气,“夫君说的对,是我想岔了。
我既然已经嫁给了夫君,还是得多识字读书,多懂一些道理,贤良淑德做好夫君的贤内助。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