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走到尽头,再走就出去了。
来都来了,总要买点花的。
景黎想着,目光投向旁边一家店,里面的向日葵和洋桔梗开得正好,不是被人挑剩下的那种,他走进店里,各要了十支。
店家要给他包在一起,景黎摇摇头,让她分成两份。
两份都抱在手里,他向老板道谢后,走了出去。
纪昀章站在门口,这时天已经暗了,花市亮了灯,他的口罩被随意的拉到下巴,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点着一支烟,闲散、带着几分慵懒站在灯下抽。
电影之外,景黎是第一次看见纪昀章抽烟。
他从来不觉得抽烟好,甚至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抽烟,可在看了此时的纪昀章后,他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双标了。
纪昀章两根手指夹着烟,猩红的火星点点,和着袅袅升腾的烟雾,实在性°感的过分。
景黎站着欣赏,没走过去,纪昀章却像是有所感应,转了过来,目光扫过他怀里的花束,“买好了?”
说话间,他把烟摁在垃圾桶上捻灭,口罩重新戴回脸上,然后几步来到他面前,伸手要帮他拿花。
景黎却只把其中一束给他,澄澈的眼睛映着灯光,仿佛漫天星辰坠入其中,“纪老师,你的谢礼,感谢你今天陪我一整天。”
他鼻尖又小幅度地嗅了嗅,并没有嗅到纪昀章身上沾染了烟味。
一支烟大概不足以让他染上味道。
纪昀章垂眸看着花,忍不住笑了,“我喜欢这份谢礼。”
“纪老师喜欢就好。”
景黎弯起了眉眼。
并肩走在去往停车场的路,景黎心情很好,单手抱着花,有些孩子气玩踩影子,踩自己的,也踩纪昀章的。
他也不清楚原因,但跟纪昀章在一起,他总是很放松,一些幼稚的事情也能尽情做出来,不用担心被奇怪的打量。
纪昀章嘴角噙着笑,但笑意被口罩遮掩,只露出一双也含着笑的双眼,里面只倒映着景黎一个人。
—
自十八岁以后,景黎就再没回家过过年,大学时,他每次过年都是在兼职。
——离家以后,他没再拿过父母的钱,是自负生活费和学费,新年兼职的工资高,往往半个月他就能赚够一年学费。
去年毕业,他签到凯瑞,年是在剧组过的,人很多,也算热闹。
今年他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过年,家里就他和奶黄包,大年三十这天,他睡到自然醒,抱着翻出肚皮跟他撒娇的奶黄包揉半天,望着有些冷清的房子,忽然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买点年货?
一个人过节,也要有点仪式感嘛。
而且。
他低头看奶黄包,也要带它散散步的,才带回来半个月,都胖了!
奶黄包两只前爪趴在景黎腿上,舌头吐出来,整一只傻狗子的模样,它不懂景黎的眼神,只想跟景黎玩,尾巴摇的飞起,“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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