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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德女训不一样,楚凝原先看得有趣。
今儿个不知道为什么,身上重而乏累,甚至有些燥热起瘾,难受,一个字都进不了脑子里。
她开了窗桕和寝门,有细雨飘进来。
婢女似幽灵一样出现,吓得楚凝心神一跳。
“姑娘,近来春寒,窗桕和寝房都开着,吹多了风,会受寒气,奴婢替您关上。”
言罢,她伸手要关上。
楚凝按住门框,要说不必关,对上她那张寡淡的脸,她不大舒服,也不想争辩,也就松了手。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身上的燥热越发甚重。
左右睡不下去,她起来掬了一碰凉水洗脸,也没见消退,摸上脸蛋,跟冬日里的炭火一样热。
实在是太难拗了。
莫不是发了高热?起身叫来婢女去请郎中抓药。
那婢女出了门,先去伯爵府找怜煜。
殿内实在呆不下去了,女郎浑身发虚汗,又渴又累,她喝了满满一壶凉水,依旧解不了燥热。
怜煜匆匆赶来时,楚凝赤着脚站在雨里。
仰头张开臂膀淋着雨水。
“阿姐。”
怜煜看着楚凝犹如霜雪打过的娇花,她虚弱无力极了,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瞧着几乎欲死,魂飞身去,怜煜心神惊怕得厉害。
丢掉伞,快步奔至女郎的身边。
“我带郎中来了。”
郎中蒙着面,在一旁静立。
女郎的意识断断续续,被掺进屋里换了衣衫,她仍然觉得难受,嘴里一直堵着热,蹬着腿,不住的挣扎。
怜煜替她盖被褥,又被她踢掉。
郎中把了脉,跪在地上,“这......”
怜煜眼神阴瞪向他,“这什么?”
郎中回禀道,“不是感染了风寒,是被人下了迎春呐。”
迎春,怜煜当然有耳闻,这玩意在角斗场最常被人提起,用来对付那档子不听话的奴隶最是好使。
它是欢药之首,根本没有解药。
阿姐怎么会误吃?
怜煜看向一旁的婢女,婢女连忙跪地,“奴婢一直在姑娘身边,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奴婢也不知道...”
“眼下要怎么做?”
郎中一再哽塞,“唯....唯有....”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短短三个结结巴巴的词语,已经足够少年能够知道郎中的破解之法了。
他让婢女把郎中给带下去。
女郎迷糊当中也听得清楚,人一走,她便用力攥住少年的手。
“阿煜,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