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监来了。
脚步声在牢门口停住,一声轻笑在门外响起。
“小殿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李砚大步跨进来,看了看躺在杂草堆上的连翘,慢慢蹲在了姜馥的面前。
姜馥眼圈通红,一声不吭,像是受尽了极大的委屈。
修长指节覆在姜馥的伤口上,眼前的人儿微微颤抖着,从始至终没看过他一眼,倔强且不服输。
就在姜馥快要破功之际,她听见李砚轻叹了口气:“你倒真像你爹一样,可惜不会审时度势。”
接着她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别挣扎,否则...”
细冷的嗓音贴在姜馥的耳边,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切。
胸膛很温暖,很舒服。
躺了这么多天的地板,她的背都要磨烂了。
可她面上仍表现出不屈的样子,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姜馥被李砚抱到了马车上,马车宽大敞亮,比她之前做公主的时候都要奢华百倍。
随从更是浩浩荡荡,颇有皇帝的仪仗。
若是那些个大臣老头,怕是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一丝精光从她眼里闪过。
呵,男人嘛,都喜欢驯服的感觉。
浑身都是刺的远比温顺乖巧的有吸引力的多。
等她成功把他拿下,狗皇帝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自信,因为一开始这个臭太监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
昨日地牢里发生的事情,也更让她确信这一点。
至于原因嘛,她不关心。
姜馥打定主意,眼圈里已蓄满了眼泪。
害怕又隐忍,不甘又悲伤。
马车停下。
李砚轻瞥了她一眼,姜馥蜷缩在角落,一双泛红的眼睛却倔强地死瞪着他,眼里是蓄积的恨意。
呵。
尖细的指甲在大腿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小殿下不想下去看看你爹吗?”
略带阴沉的语气。
姜馥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不愉快,不过,她有些疑惑,按道理,他不该生气。
本来她还是挺享受他的怀抱的,很暖和。
眼下这情况,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艰难挪动自己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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