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一路把她抱回府中,却又对她身上的湿衣服为难起来。
“大人,奴婢来给夫人洗澡换衣吧。”
以烟等得心焦,见两人回来,也跟在身后,在门口停住,适时地开口。
姜馥小手却攀得紧,不肯放,嘴里巴巴地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给夫人准备点饭菜。”
李砚抬头瞥向她。
“那夫人的衣服...”
“你不用管,下去吧。”
“是。”
以烟应了一声,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才慢吞吞地合上门离开。
李砚心里紧张,手指头扭了又扭,可每次在靠近她身上的衣服时又不自觉地退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理战争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一口粗气被长长呼出,李砚回过头来,准备动手解开她的系带。
手刚接触她的腰,姜馥就醒了过来,大眼睛清明,毫无半点睡意,显然已经醒了很久了。
她轻轻地笑起来,直至整个嘴巴完全咧开。
“怎么不继续?”
嗓音软软糯糯,透着些许恶劣。
李砚整个手掌都缩回去,背在身后,脸颊滚烫,有种被戳穿的尴尬,想要解释的话语卡在嘴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想看啊。”
她笑嘻嘻的,眉眼带上几分张扬,见他不动,伸出手指,去解自己的系带。
她边一点一点慢慢挑开,边观察李砚的反应,直到衣服完全松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只要轻轻一掀,就能看见里面白色的薄衫,再里,就是件红色的肚兜。
他忽的伸出手,把她的小手按住。
他哑着嗓子,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然后让以烟来给你换衣服。”
他说着,起身就准备走。
但姜馥还没得兴,怎能轻易让他走?
她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臂弯,把脸靠在他的胳膊上,轻轻磨蹭,
“不是说怕我着凉吗?等她来了,我早就着凉生病了。”
她说完后,小嘴瘪了瘪,有些可怜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让人找不出一丝错处。
热气密密麻麻地呼在他的胳膊上,他心里又生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喷薄鼓胀在他的脑袋里,再也挥扯不开。
那柔软的触感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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