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声音不疾不徐,将手放在身后,道:“跟姨夫一起过去吧,晚些朕带你回宫。”
平平看了眼周围,伸手拉了拉帝王的衣裳,声音又稚嫩又乖巧:“平平跟妹妹等爹爹回来。”
谢宴辞唇角一弯,从喉咙里溢出个“嗯”
字,周子礼伸手将平平抱起,跟谢宴辞说一声:“那微臣就先行告辞了。”
谢宴辞点了点头。
等周子礼跟小皇子一走,谢宴辞大手一挥:“动手。”
这边,楚丞相在场中频频的往外看,心急如焚。
见状,一旁的小厮劝慰道:“相爷就别担心了。”
楚丞相瞪了他一眼,他怎么能不担心,若是今日贤王没有赢,那迎接他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心里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楚丞相远远的看到了周子礼的身影,下人道:“相爷,国舅爷回来了。”
楚丞相吓了一跳,这个节骨眼上国舅爷怎么回来了。
自从定国侯府的大小姐嫁给周子礼,周子礼就跟丢了魂一样,毫不犹豫的帮定国侯府跟宫里的皇后娘娘,他就想不通了,定国侯府的姑娘就这般好。
这一个个的,都心悦定国侯府的姑娘。
怀揣着心里的害怕,楚丞相尽量镇定的上前,问:“这狩猎不是还没有结束吗?国舅爷怎么回来了。”
周子礼笑着将平平放下,道:“子礼一向不习惯这种场合,所以就先回来了。”
之前也没见国舅爷不习惯狩猎啊,不知为何,楚丞相心里总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可他又不能做贼心虚,只能看着周子礼与小皇子讨论史册。
周子礼余光见楚丞相在那坐立难安,心里凉凉地笑了笑,就算皇后之位不是出于丞相府,但丞相府也已经是一人之下了,楚丞相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许久,下人来报:“国舅爷,相爷,陛下回来了。”
楚丞相猛的去看周子礼,这时,周子礼袖手一甩,拿起了帝王的令牌:“来人,将楚丞相给拿下。”
楚丞相咬紧了压根,险些气红了眼:“你们……”
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前每次狩猎,国舅爷跟帝王都是在一起的,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原来是早有准备。
周子礼如今的气度越发温雅,他伸手抚了抚衣袖:“相爷,你与贤王爷串通一气,想要谋取江山,那你也应该想想,贤王有没有这个能力坐稳江山,显而易见,贤王是没这个能力的。”
帝王是先帝确定的新君人选,他从做储君起,能力就不容小觑,更别说成为帝王之后了,这楚丞相跟贤王还想算计帝王,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贤王他……”
“贤王已经被擒拿,你身为本朝丞相,该享的俸禄难道朝廷还少了你不成,楚丞相,从你当初与贤王府结两姓之好,你怀着什么目的,陛下一早就知道了,陛下没说是给了你三分颜面,敢以下犯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来人,将楚丞相压入大牢候审。”
“你们……”
这次狩猎,他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帝王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这就是帝王的一场局,周子礼懒得与章丞相再理论,大手一挥:“将楚丞相压入大牢。”
“是,国舅爷。”
锦衣卫属于帝王,几乎是在周子礼话一落,他们就上前将楚丞相给控制住,楚丞相怒瞪着周子礼,一脸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