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往他身后看了看,蹙眉道:雪逢呢?
秋满溪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枕着手臂看着鲛人,迷茫道:雪逢不是在外面玩吗,我还等着他回来呢,唔,礼物呢,我买的礼物呢?天上地下绝无
秋满溪睡眼惺忪地在自己衣服里翻来覆去,险些把自己翻下去,好在宁虞随手托了他一下。
相欢又重复说了一句:撤人。
宁虞将秋满溪扶好,蹙眉道:撤了人若是牧雪深逃走了,切云能担得了责任吗?
鲛人道:他能。
反正不是他自己,让切云担责任这种话他随口就来。
秋满溪打了个哈欠,含糊道:牧雪深不就是为了林浮玉那具能夺舍的躯体吗,既然雪逢都来了蛮荒,他又怎么可能会再离开?
宁虞想了想,似乎也说得通,便派人将蛮荒中的搜寻魔修调去了虚无之地。
相欢一看他撤人了,正要甩手离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道:主人不会接你的传信,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说完后,拂袖而去。
宁虞蹙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叠的那些纸鹤迟迟没有回应,应该是被那可恶的鲛人给拦下来了,否则易雪逢不可能不给他回应。
秋满溪又打了个哈欠:徒儿,酒。
宁虞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奉过去,瞥见秋满溪手边新买的护身符,想了想,突然道:师尊要给雪逢送礼物?
秋满溪小口喝着茶,但是只喝了一口就伸舌头吐了吐,嫌弃道:徒儿,我要酒是啊,我刚买的,给雪逢当护身符。
宁虞低眉顺眼道:师尊想喝酒,我这就让人给你弄来。
秋满溪将茶杯放下,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大徒儿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了,他直言道:无事献殷勤,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宁虞如实道:你让雪逢来我这里吧。
秋满溪顿时警惕地道:才不,我去雪逢那里喝酒。
他说完,直接蹬着腿要下软榻,宁虞温顺不了多久,见秋满溪不配合,原形毕露冷笑一声按住秋满溪的肩膀,道:既然来了,就先别走了。
秋满溪:徒儿,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啊。
宁虞淡淡道:我只是留你喝个酒,算哪门子欺师灭祖?别动,穿好鞋子再下床。
秋满溪也不想两个徒儿关系变得这么差,闻言没有再坚持,歪在榻上懒洋洋看着宁虞,打:徒儿,你有没有想过,雪逢真的会因为你做的那些小事而选择不理你吗?
宁虞正在叠纸鹤,闻言抬头道:什么意思?
秋满溪道:肯定还有其他一些其他的原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仔细想一想。
宁虞叠好了纸鹤,递给秋满溪,道:你先把他叫过来,我已经想了这么多天都没想起来,倒不如把他叫过来亲自问问他。
秋满溪懒散地接过纸鹤,输了一道灵力过去,道:小仙君,来宁虞这儿一趟,我有礼物要给你,是天上地下
他还没说完,宁虞就等不及地劈手夺过来,一弹指把纸鹤放走了。
秋满溪朝他抬手,眨了眨眸子:酒呢?
宁虞道:我让你给你买。
秋满溪为了一坛酒,亲自把自己小徒儿给卖了。
片刻后,捏着纸鹤的易雪逢疑惑地站在宁虞的门口,一副想进去又不想进去的纠结模样。
宁虞一察觉到他的气息立刻挥手把门给打开,瞧见易雪逢正皱着眉站在门外盯着纸鹤发呆,出声道:雪逢,师尊在里面。
易雪逢将纸鹤放在袖子里,瞥了他一眼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