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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沧握住她,失望一点点扩大,闷声问道:“你能确定?”
“有五六分把握,”
林正声谨慎着措辞,“以那个落子汤的药力,此时夫人的脉象应该有所显示了,可夫人的脉象与白日里没有太大区别,不过药性因人而异,也许夫人发作得比别人晚,却是不敢掉以轻心的事……”
“别叫她夫人!”
姜云沧突然低吼一声。
夫人,夫人,每一声都在提醒他,她嫁给了那个混蛋,还有了那个混蛋的孩子。
他真是糊涂,怎么能为了一时负气,眼睁睁看她受了两年的苦。
林正声顿了顿:“好。”
姜知意有些过意不去,也疑惑姜云沧突然恶劣的语气,连忙劝解道:“哥,林太医几次帮我,他人很好的。”
姜云沧看了眼林正声,他为何肯帮她?她深居家中,又是如何认识这个年轻的太医?“她方才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许是药物中有助眠安神的成分,许是姜姑娘疲累太过,”
林正声果然改了口,“最直接的办法,是去问问白苏,那汤药是什么成分。”
白苏。
姜云沧摸了摸腰间刀柄,很好,他记住了。
抬眼看看外头,晨光正渐渐漫上窗纸,再待在李家也没什么用处,姜云沧一弯腰抱起姜知意,柔声道:“哥哥带你回家。”
转向林正声时,又成了铁板似的一张冷脸:“你也跟着,记清楚了,不管沈浮还是朱正问你,都给我死死咬住,就说她喝的是落子汤。”
林正声抬头看他,跟着低了头:“好。”
门外,李易备好了车马,抖着胡子一脸不痛快:“令妹这个身体,你休要再让她骑马,老夫的车先借给你,用完记得给我还回来。”
姜云沧打横抱着姜知意,伸着手拽了厅中的椅搭靠垫铺在车中,这才小心将姜知意放进去,自己跨着车辕,也不要车夫,亲自赶着车子出了门。
为着怕车子颠簸,姜云沧赶得很慢,晨光一点点明亮,天边泛出一线灰,又是一线白,渐渐地那线白痕越来越宽,越来越长,白色变得轻薄透明,渐渐又染上轻红、绯红的颜色,姜云沧听见车厢里姜知意带着欢喜、低低的声音:“哥,你看这朝霞好美啊。”
姜云沧抬头看了一眼,他是武人,并没有多少诗情画意的心肠,然而她说美,他必是极赞同的:“对,很美。”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