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容易,早年和你奶奶离婚了,多少年呀,他都没再娶,就怕你爸爸和姑姑受委屈,哪个晓得,你爸爸……”
“大清早地,扯那么远的经做什么!”
汪敏行不时喊住了,“说些中听的!”
陈茵也自知失言,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话音落,正巧看到沙发上的一床被子,那头汪盐也洗漱好了,头发粗略地扎了个马尾,然后一本正经、坦坦荡荡冲父母解释也是正名,“他昨晚手机掉了,又喝多了,就借我沙发睡了一晚。”
这个“他”
,明显指代孙施惠。
孙施惠却没有附和汪盐,只看看腕表,顺势为难汪盐,“那么我手机掉了,叫不起来车子了,你帮我叫一个呢。”
有人一面指使人,一面还报备自己的行程,说他今天上午还有两个会,爷爷那头今朝还有社会上的人来探望,他得露面接待,“我要先走了……,盐盐。”
汪盐昨晚喝酒又催吐的缘故,饿得发慌其实,才坐下来,翻开爹妈给她带的包子和干丝,才想拿到厨房去加热的,听到孙施惠这样喊她,毛骨悚然,不禁眼刀子:昨晚抽酒疯的筋还没别回来是吧!
陈茵假装看不到他们俩在打眉眼官司,招呼施惠吃过早饭再走吧。
汪盐三下五除二地帮他约好车子,不留客的嘴脸,“妈,他不喜欢PP材质打包盒里的一切食物的。”
于是,孙施惠在汪盐中肯的指摘下,干脆逃离了一大早可能要被肉包子撑死的下场。
*
外人一走,汪盐难逃父母会审的结果。
陈茵还好些,态度模棱,却是把一早上门打听相亲那事忘掉爪哇国去了;汪敏行一边在那泡茶,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啧舌,说汪盐也太不像话了,男女共宿一室,知道的说你俩打小一起长大的;不知道的,“你要晓得吃亏的是谁,姑娘家家的!”
汪盐在那一手吃包子,一手夹干丝吃,分出空隙来强调,“总之就是你们眼前看到的,他睡沙发,我睡自己的卧室。”
父母都是红迷,汪盐说,禁止索隐派,凡事有理有据。
老父亲现成的有理有据,“他刚喊你什么,盐盐?”
汪敏行记忆里孙施惠从来都连名带姓喊女儿的,汪盐,汪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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