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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注视着他笑起来:“这会子你倒着急找人,怎么前几年没见你找过他?”
李沽雪沉声道:“我没时间找,如今称呼你一声温将军,我也是在居庸关流过血的人。”
“你在居庸关任过职?”
“如假包换,”
李沽雪道,“兵部有档,你如今的官衔随意可查,现在可以告诉我温镜去哪了吗?”
温钰继续看他半晌,脑中想起温镜临行前的千叮咛万嘱咐,说万万不可告诉李沽雪他的去向。
可看一看面前这人,温钰心想我操这个心呢,让他们自己解决去罢,他道:“阿镜去仙医谷静养。”
李沽雪眼中重担陡然卸下,原来如此,可是…他仍然疑问:“去仙医谷为何要带扶风?”
温钰眼神愈加飘忽,他知道温镜这是想干什么。
人在无名殿打死他也不会去寻,可倘若人在仙医谷,即便是为着去看温镜,他也要跟着看一眼扶风。
小混蛋,自己的糊涂账还没算清就管到爷头上来了,呵呵。
他不作答李沽雪实在不能放心,又道:“我手下说扶风申时才出去,邓州路途一日就能到,为何向晚出发?”
平明上路晚上就能到,缘何偏偏要大晚上赶夜路?
“申时?”
温钰猝不及防,“温镜一早就走了。”
这就对不上,两人互看一眼同时觉出不对,立刻连袂朝城外飞去。
刚刚出城,堪堪到长安东南,温钰停下脚步,因他在一座馆舍昏黄的门灯下看见自家的马车。
此地乃是极负盛名的长安乐游原,外赁的馆驿屋舍很多,这一座院子小巧雅致,两人推门进去,外间歇着扶风,温钰看见他有些不自在,李沽雪便问不是说去邓州,怎停在这里。
扶风也没去看温钰,向他答道:“二公子说要在此地游玩一二,明日再出发。”
原来晚间有无名卫看见扶风并不是才要出发,而是他左右等在这里无事,便回无名殿收拾些东西。
游玩一二…李沽雪想,大冷的天,乐游原上既没有杏花雨也没有清秋节,游什么?想着他就要往内间行去,温钰拦他:“你干什么?我弟弟的卧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