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嗤一声:“我执行的是家法,国法碍不着!
快说,你究竟为何将好好的铺盖扔到池塘里?别告诉我你是在喂鱼。”
凤皇脸上极快地闪过一抹暗红,声音仍是八风不动的淡定:“脏了不就扔了。”
清鸣闻言一怔,突地像被烫到般松开了他的耳朵,眼神闪了闪,往屋顶飘去:“不关我的事哦。”
凤皇少见地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难得害羞一回说得这么不直白她居然听懂了?是开窍了还是撞邪了?亏他还顾虑她光长年纪不长历练的幼小心灵,自动屏蔽了十八禁内容。
想到前天夜里,梦中的少女与眼前面泛红晕神情扭捏的人渐渐重合……
他似乎也被传染了脸上的热度,一双眼直勾勾看着她,低笑道:“怎么不关你的事。”
清鸣却被他的大反常态吓了一跳,以为他怒火攻心,连忙从椅子上跳开,退后两步,举手作虔诚状发誓:“绝对不关我的事!
前几天宝宝和尔雅回来,尔雅碰过你的床,要弄脏也是它干的,不关我的事!”
尔雅对不起,我不是有心出卖你的,实是凤皇洁癖严重,这黑锅我背不起……
凤皇全身一僵,笑容冻结在脸上,红晕瞬间全面消失:“你让畜牲碰我的床?!”
清鸣弱弱地说:“尔雅是我们的好朋友,不是畜牲……”
接触到他危险的视线,连忙改口,“不是畜牲是什么!
太不像话了!”
呜,尔雅……
凤皇冷声打断她:“东土诗集都背了没?”
“诶?”
“今晚站在床头背给我听,背到我睡着为止。”
“诶?!”
凤皇拂袖而去,徒留清鸣一人呆愣在大堂,半晌才瞪起大眼:“明明是我在审他的呀!”
一号二号不知该同情永远不在状况的迟钝的小姐好呢,还是该同情因为她的迟钝而内伤无数最终恼羞成怒的陛下好,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做个称职的隐形人。
至此,床单一案不了了之。
凤皇入寝室,见自己的床位空荡荡的,果断爬上了清鸣的床——鸠占鹊巢。
鹊回房见此情形,略有微词,却因为鸠的姿态太理直气壮了反而感到莫名心虚愧疚,只好从柜中取出被子准备去另一个厢房——也就是凤皇原来的卧房睡。
“去哪里?”
鸠闭着眼哼哼。
“去厢房睡……凤皇夜安。”
鹊连忙卖乖道安。
“小拙,你好像忘了要背诗这件事?”
“……”
粉饰太平这招一点都不好用嘛。
认命了。
清鸣苦着一张脸,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一首她记得的诗,颠来倒去地咏颂,总体算起来字数很少的那首。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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