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孩子离开身边,哪怕一个月能见上一面,做父母的依旧会舍不得。
尤其离开的,还是家里最活宝的存在...
总担心他过于跳脱做错事,又不安少年人过于憨直被欺负。
=
陈君离开的后劲比陈弄墨以为的要大很多。
不止她,就连平日里,经常被陈君憨到想动手的秋华妈妈跟宗爸爸,也不大习惯少了个咋咋呼呼的家伙。
时常挂在嘴边惦念,好在这样的后劲儿很快就被繁重又忙碌的秋收给打破了。
今年除了因为农忙放假回来秋收的五哥外,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只有陈宗爸爸。
好在现在是集体生产,若是分田到户,家里只有两个壮劳力,这一通秋收下来得脱层皮。
然而,就算这样,就算陈弄墨每天变着花样给大家伙儿做好吃的补充营养。
等半个月后,秋收结束,时间进入十月中旬时,家人还是黑瘦了不少。
不夸张的说,陈弄墨觉得宗爸爸那铁塔般的身形都缩小了一号。
人工收割简直要人命。
其实陈弄墨也累,家里家外所有的事情,她不再让秋华妈妈他们三人沾手,全部包揽了。
但她不敢停下,自己多做一些,大家伙儿就能少做一些。
等秋收结束后,天气开始大幅度降温,陈弄墨依旧每天给家人炖汤汤水水。
一副不将他们掉下去的膘补回来不罢休的模样。
这一补,就又是半个月的时间滑过。
十月底,落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要晚一些。
但从第一片雪花飘落下来时,连续下了一个星期才停了下来。
作为一个南方人,不管多少次,看到漫天的雪白,总还是忍不住好奇、惊叹。
雪停这天,陈弄墨穿着厚实的袄子,站在清扫干净的屋檐下往远处张望,嘴里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感觉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又下雪了。”
“可不是,再过些日子又得过年了。”
曹秋华从地窖里拿了食物,经过闺女身边时,忍不住笑应了句。
“要做饭了吗?我来帮忙。”
“不用你,中午吃的菜还有剩,晚上再炒一个菜就成,哪里用得着两个人。”
“那我烧火吧。”
想想闺女怕冷,曹秋华便也没有再拒绝,刚要点头,就听到村里的喇叭响了起来:
“聿聿丫头,接电话咧...”
担心她没听到,老书记还连续重复了好几遍。
陈弄墨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但单独点了她的名字,左不过是爸妈或者...那已经消失一个半月的对象。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立马往屋内跑。
曹秋华在后面喊:“帮我的围巾手套也拿来,妈陪你一起去。”
“哎!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