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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的缘故,历诚言语不多。
不过看小姑娘急的心急火燎的,又是季脩筠的朋友,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通常这种出没在公交车站和火车站的小偷都是惯犯,不会只偷一次就金盆洗手,有些是流窜作案,一个地方偷的差不多了就换一个地方。
我看这两人眼生,估计是刚过来,只要没离开通海,抓住的机会很大。”
扶晓嗯嗯点头,恨不能现在跟着历诚一起去找这两个小偷。
历诚又问她丢的是什么样的表。
“是个带着沙漏的表,珐琅表盘,质地很轻,这么大,有沙漏,有钟摆,表针是……”
扶晓详细的向他描述失物的特征,比划大小,虽然看上去很冷静,其实心里已经急的快要着火。
历诚还在工作时间,问清楚之后便匆匆走了。
扶晓目送着他的背影,很担忧的说:“你说他能不能找到啊?”
“可能性很大。”
季脩筠安慰她,其实心里并不乐观。
丢的不是钱而是一块钟表,如果是大笔现金反而好办。
一个不值钱的钟表,小偷极有可能随手一扔,谁知道扔到什么犄角旮旯,通海这么大,想找到一件失物,无异于大海捞针,只能碰运气。
扶晓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就算被季脩筠故作轻松的安慰着,也安慰不到心坎上。
一方面希望出现奇迹,一方面又觉得这个奇迹的可能性太渺茫,就算是抓到了小偷,也未必能追回来她的东西。
这一想,那个渺茫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愁得眉尖都皱到了一起。
季脩筠一看她的表情,顿时觉得心脏都抽了一下,仿佛也往一起皱的感觉。
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送到她眼帘下。
扶晓摇头,不吃。
季脩筠把手往前伸了伸,“吃甜的可以缓解焦虑。”
扶晓叹气:“我这焦虑,什么都缓解不了。”
“你这抗压能力有点弱啊。”
季脩筠笑着看她,想要摸摸头,忍住了。
扶晓不服气:“你不知道我丢的东西有多重要。”
季脩筠正色:“那也要继续活下去。”
扶晓被逗得想笑,笑到一半又笑不下去,低头在他掌心里翻了翻,找了一个薄荷味儿的水果糖,剥开放进嘴里,甜甜的凉凉的。
可是,没效果,她的焦虑症只有那个沙漏时钟能治。
季脩筠朝着停车的地方抬了下下颌:“走,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