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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认识了很多年,口头上的道谢确实显得多余,明妆说:“等你有空的时候,我请你去班楼吃席。”
他答得很爽快,说好,复又道:“外面风大,小娘子回去吧。
易家人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暂且按捺一阵子,就当替大将军尽孝了。”
明妆颔首,午盏上前搀扶她登车,她坐进车舆说:“我在录事巷有家香药铺子,隔壁就是上京最大的牙行。
我让人给你打听打听哪里有好宅院吧,找个内城里的,最好离界身南巷近一些,上朝也方便。”
这是她的小私心,就算将来他又去了陕州,到时候和他的夫人也好有照应。
李宣凛原本虽也想过筹建府邸,但并没有那么积极,如果这里住得不高兴,大可以留宿衙门。
现在看她很有兴致,如果真遇上合适的,建了也就建了,反正日日面对父亲的暴躁、嫡母的刁难,他也不耐烦了。
于是点头说好,退后一步拱手送别,明妆放下了门上垂帘,对驾车的小厮说:“回去吧。”
可马车将要跑动起来,她又探出了脑袋,“李判,你明日什么时候来?”
李宣凛道:“明日要上朝,我散朝之后就去。”
明妆这才放心,扒着车门说:“那明日我等你。”
见他应了,才安心坐回车内。
马车往巷口去了,午盏也很高兴,扯了扯明妆的袖子说:“有李判来给小娘子撑腰,咱们还怕什么!”
明妆说是啊,腼腆道:“有他在,我恍惚觉得爹爹也还在,心里踏实得很。”
掀起窗上的帘子回头看,他依旧站在门前目送,这么多年了,除了他的战功越积越高,官也越做越大,其他好像没有任何改变。
赵嬷嬷顺嘴打趣,“小娘子遇见了难事,头一个想到的还是李判,怎么没有想过仪王殿下?”
明妆慢慢摇头,她从未想过在这种杂事上欠仪王交情,况且两人达成共识是十来日之前,这期间仪王倒是派人送过两回果子点心,但面却不曾再见过,若是赵嬷嬷不提他,她简直要把他忘了。
反正有了李判的承诺,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回到易园的时候,老宅的东西也运完了,除却多了两张生面孔,倒没有其他碍眼的地方。
不过仍要叮嘱门房:“进出的人问明白是哪一房的,别让外面的人浑水摸鱼潜进来。”
门房说是,“小娘子放心,小人没别的本事,就会记人脸,保管出不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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