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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娆入府时,她已有十岁,姐妹二人宿在同一个院子里朝夕相对,真实身份自然瞒不住。
早年情浓时坦诚相待,将这桩辛秘透露给他,本以为娆儿是淮南王府郡主是桩好事,没什么可隐瞒的…可眼下…却暗自萌生出些后悔的预感。
“你妹妹如今是淮南王府的郡主,任京城的火再大,也烧不到她的身上。”
二皇子头枕在她颈窝,吻了吻她脖颈却未再往下动作。
深吸一口气,沉浸在她身上的清甜香气里,顿觉心安:“委屈你了。”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许家…并没什么能给你的。
反而我们的来往一旦暴露,便会成为你受制于人的把柄。”
许卿仪听了他的话心里如同化了一汪春水,开口却是设身处地替他着想。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抬手轻轻替他揉着太阳穴缓乏。
口是心非:“我不在意的。”
“卿仪…”
二皇子顺势吻了吻她的嘴角,欺身将人困在榻间任意施为,听人细喘微微…
垂眸撞进那两泓春水里,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是真的欢快:“我会给你个名分的。”
花明月暗,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云雨初晴,二皇子替她拢好衣裳,盖上帏帽…执手自后门将人送出去。
“见过二皇子。”
门外马车旁等着的人,竟是许卿娆名份上的夫君——吴家嫡长子,吴禹征。
“免礼。”
他将许卿仪扶进马车,闻到些青楼里才会用的浓香…便知他是又去与小倌寻乐…
“前些日子有人给本殿送来几个清秀乐人,明日给你送到外宅去。”
……
大理寺地牢里,除了挤挤压压关着寻常犯人的一层,往下还有一层水牢。
相比上面更加地幽暗寒冷,偌大的地方只一间牢房,由三丈宽且深不见底的深渠团团围住,渠中装的却不是水…而是触之即致皮肤溃烂的绿矾油。
三皇子身上披着被子,在这阴冷入骨的地方自然是取暖为上…
听见“磕哒”
一声,门外机关响起的动静,回过头来,好整以暇看着水面上升起的暗桥,对着来人啧啧称奇:“我还以为父皇真打算将我冻死在这了…”
“伤得怎么样?”
皇上这语气可不像是在关心儿子,平淡得似乎只是在走个过场…
“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