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风波里,沈居与霍霖两人仗义驰援,保住了赵常译和燕晴夫妇二人的命,才有今日的储君成王。
是天不绝燕,万般皆是命!
大燕皇室上下皆感念沈居的恩情,在淮南王妃遇刺于京后,便知知淮南王府在南楚朝中面临着鸟尽弓藏的危局。
皇上一方面与沈居私下盟定百年休战之约,可明面上仍是做戏遣燕军做戏袭扰南楚边境,使南楚皇帝不敢轻易对淮南王府砍下屠刀。
“竟是如此。”
许卿娆了然,不由得感叹命运机缘的玄妙…
“至于殷氏…别怪你父王,这些年他也很不容易。”
皇后年轻时与淮南王妃也是往来密切的好友,看着许卿娆仿佛得见故人,
“这些年,南楚皇帝始终不曾放弃对于淮南王府的打压。
你母妃当年,是听信南楚皇帝放出的长公主还活着的假消息,才不顾身孕赴京,却遭了那样的意外…”
她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再说起旧事语气中只是遗憾和胜券在握的笃定,没有怨毒。
“南楚皇帝,是知道你父母情深意重,想借此机会打击他一蹶不振,好让殷国公府吞了淮南王府。
后来,为了配合长公主布下这局棋,你父王掩人耳目假装与殷氏相敬如宾,按南楚皇帝乐见地给她儿子,养着她的野心。
便是为了保存兵权,同时给璟淮…在南楚朝廷里的布置争取更多的时间。”
“卿娆明白了。”
许卿娆不是个爱哭的人,可听起过去种种,人人皆不易,不禁泪盈于睫。
“如今你二人如此,我们做长辈的看着,已经是再欣慰不过的事。”
皇后拿出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块刻着百福字的玉佩,亲自穿在红线上替她戴到了颈间收好。
“这玉佩是当年我有身孕时,给未出世的孩儿准备的…”
她信命且知足,能在皇室里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然是上天格外眷顾,不敢再怨膝下空空,与许卿娆道:“我与你母妃是手帕交,你便与我女儿是一样的。
我没有养女儿的福分,日后有你在身边…也算是全了我与她的情分。”
“卿娆谢皇后娘娘。”
“还叫得这样生分?”
皇后笑着睨她,热络期待得很:“与璟淮一样,唤我舅母吧!”
“舅母!”
许卿娆俏生生两个字,惹得她心花怒放。
该说的都说过了,皇后攀窗看着外面小厨房的动静,拉着她往出走。
提点道:“至于应下南楚遣县主来燕和亲,不过权宜之计,你且莫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