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琰弓下身子,伸出手给她把短袖弄下来,不可避免的,他掌根处碰到她胳膊,两人仅仅相碰的那一小块,无比燥热,像是要把他手心温度黏在那处一样。
不自在动了下,时乐渝抿唇:“谢谢。”
向琰没接这话,“你躲什么?”
“没躲。”
时乐渝舔了下唇,说出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理由:“就是该回家了。”
向琰向后退一步,给她腾出地方。
时乐渝走到门口,想了想,回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好好休息,别太累。”
向琰神色愉悦,语气上扬,“好。”
在她开门的刹那,又听到向琰轻声说:“晚安。”
时乐渝顿了下,笑眯眯的,“晚安。”
回到家,时乐渝洗漱好后躺在床上,揣摩向琰现在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她想得太多了,她总觉得,向琰比原来更加让她看不透。
就,时乐渝在脑海中想到一个词——殷勤。
但又觉得,这个词不应该用在他身上,也不适合用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上。
思绪放空,盯着头顶的吊灯看,稍稍眯起眼睛。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晚向琰说的——嗯,是朋友。
时乐渝翻了个身,抱住被子,把脸埋进被子里,内心叹息一声,他怎么这么难琢磨。
有些烦躁,头埋得更紧了。
反正,她把他当朋友的。
她肯定这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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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就到了开学当天,时乐渝早早计划好去画画。
早晨收拾好东西,开车来到展北一家公园。
公园位置有些偏,时乐渝背着画架,又拎着一包东西,缓缓前进。
她没来过这个公园,也没提前在网上找好攻略,带着这些东西漫无目的地逛着,仿佛感受不到背后的重量。
出来得太早,太阳刚刚探出个头,在路面撒上一层淡泊的光辉。
公园现在没什么人,只有一些上了岁数的老年人在这里晨练。
时乐渝抿了抿唇,快速走过去。
刚走过这些练太极的人,又被突如其来的高声呐喊吓到,下意识攥紧手中的手机。
时乐渝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见旁边的树林有一个独自行走的老人,走了几步后,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又大喊一声。
“......”
无言片刻,这大爷大清早的精气神真足。
又继续向前走,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时乐渝停下,前方是一条河,向下流动着。